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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我的成长-王正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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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8-25 14:0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转贴)我的成长-王正艳
原帖地址:http://blog.sina.com.cn/s/blog_60e4b4dc0100xz2z.html

成人礼带给了我:
1. 运用事实真相和虚构情境的分析,能够更透彻地分析自己,认清根本;
2. 初步学会借舞蹈让身体说话、方便快速地认识自己、通过咬毛巾等方式排泄负能量等帮助自己健康成长的方法;
3. 对自我、独立和自由的概念有了新的认识,内心不再剧烈冲撞;
4. 找到了十年来一直在寻找的东西;
5. 崭新的生命形态。


亲子关系

和父母关系的问题上,我的虚构情境是:父母对家庭乃至自己不负责任、虚伪、无知、懒惰……情感上排斥我、物质上勉强应付我、生活中挑剔我。事实真相是:他们一直生活在传统封闭的环境里,只求一家人平安稳定地生活,不苛求富贵荣华。父母自身早年成长中也有硬伤,所以偶尔会表现出不冷静一面。他们很关心在乎我,只是对我的爱更多地表现为担心,进而对我管束苛刻。
我曾好奇地追问奶奶:父亲和叔叔姑姑们是怎么从小长大的?奶奶就津津有味地把那些艰苦的往事讲给我听,每讲到辍学环节时我都能感觉到她有种如释重负的欣喜感觉。其实我的家人乃至邻里乡亲也都如此,虽然都想发财过好日子,希望子孙后代读书有出息,其实他们骨子里很安分,压根不敢想愿望会变现实。平时尤其是过年时的喜话都是互相讨口彩,图个吉利。生活在这种环境中的我也是一样,盼望自己快快长大,做个自由的农民,上学只是应付政策,顺便认几个字,将来会算账不被骗就够了。
外婆生了我母亲姐妹三个和一个舅舅。舅舅家独生子表哥,大我四岁,属于两代单传的他一出生就受到各种复杂交错的爱,据说从五六岁开始就无法无天,全家人一直到现在都为他而抓狂。我确定是这个活生生的例子让母亲很恐惧,她很怕我走表哥的老路,认为表哥的教育缺失是溺爱,所以就从这一点着手防止我“变坏”。
母亲对我的言行举止都管得很严,她认为教育小孩最可靠的方法就是打骂和恐吓,所以她每次下手很不留情,直到伺候得我服服帖帖才罢手。甚至我有一些碍眼的举动,她也会用凶狠的目光注视我良久,直到我意识到并改正。同时也刻意避免对我好,怕宠着我。我父母主要是我母亲对我的教育,有点类似于《红楼梦》里贾政对待贾宝玉那样,我横竖总是错。
记得她重复最多的两句训话是“反了你”和“我们小时候天天没吃没穿,还天天做不完的重活,你现在就这样,长大了还不上天去”。她对我控制得很紧,要求绝对服从和自觉。怕我出危险,不准我乱跑,当我不自觉走远了或者在某个角落没被找到,立马一顿揍;怕我溺水,不准我同伙伴下河游泳,结果我只能呆呆开着他们玩耍,同时被嘲笑胆小无能;怕我懒,经常督促我做家务;怕我染赌,不允许我和伙伴们玩有输赢的游戏;怕我将来败家,尽量不给我一分钱,常念叨:这么小就学花钱,将来还得了;不许我和别人打架,一旦发现,不分青红皂白一顿揍,打完丢下句:错在哪里自己知道,好好相想……命令、打骂和摆脸色是她对我的主要交流方式,正常的交流很少。有些时候我被教训得莫名其妙,因为是第一次犯类似的错,挨训后很长时间才知道错在哪里。有些错被训得窝火,虽然承认是错误,但没严重后果,很多人平时都在犯,甚至母亲本人也不时犯,可我却偏偏不可以。记得每次提要求,母亲都习惯性地把我往享乐主义方面去想,觉得我的要求没必要就给予坚决的否决。我一直觉得和同龄人有距离,不仅在于量的多少上,还在于层次上。面对种种失落,我愿意永远沉浸于幻想和梦境中。
交学费的事也让我至今难以忘怀,非得拖到万分火急的时候。最终结果是我被左右为难痛苦不堪,恐怕讨帐的老师也很不耐烦,才不情愿地把钱给我。母亲经常为我上学向我哭穷,却又口口声声要求我将来得考大学,他们自己当初都不是好学生却对我的学习吹毛求疵。我感受到父母对我的上学是应付,在他们心中,学问应该是和佛祖一样神圣而难以接近的,他们只是在等待我主动辍学,自生自灭。我当时也想辍学,只是不敢出面去破例,当时极少有谁在我年纪上下就辍学的。我也曾抱怨,既然什么都是你们说了算,为什么不直接提出来,非让我自己一人去承担全部。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来越不能继续忍受自己不如别人,心想至少得有一个特长,每天摩拳擦掌想有所作为。可我感觉父母的安排除了压制、否定我,没有什么积极的帮助。我私下锻炼身体,为此还硬着头皮向父母寻求支持,他们无动于衷,甚至嘲笑我不可理喻的回应令我很沮丧,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心想:锦上添花不敢想,雪中送碳怎么也没有,真是见死不救!我抱怨怎么有这样的父母,怎么投生这样的人家。烦闷中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冒出:离家出走。就在即将决定的一刹那,心中冒出很多不该走的理由,现在的我可以把那些理由归结为“责任”。经过反复考虑,躁动的心慢慢得以收伏,一个声音反复提醒我:指望父母是没希望了。从这声音开始,我慢慢地走向独立。
青春期的到来导致我身心一系列的微妙变化,有那么一段时间,我觉得身体越来越舒畅,注意力越来越专注,记忆力和思维一天天清晰灵动起来,生活中的一言一行细细体会起来都很微妙。渐渐地我也很享受课堂上与老师的互动,学习倒成了消遣的工具。成绩的飙升使得老师越来越欣赏我,也使得准备辍学的打算一拖再拖,直到我对学习真正有了信心。考场的一次次意外惊喜和老师的鼓励,让我受宠若惊和无奈。我很清楚自己家庭的经济,不想让父母知道自己的这个变化而为难,急等着他们态度坚决地提出让我辍学,从此不再左右为难。或许是命运使然,我居然这么纠结着读完大学,真是个不小的玩笑。
我清楚地记得,十四岁那年的夏天,当时的我身体已经比母亲高一点了。之前我已经有几年没遭她体罚,这一次我很不服,她也很愤怒,走来就要打我,我感受到她打前突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决地动了手。这点反常变化让我马上意识到:她怕我也动手反抗打她。我立马感到愤怒和羞辱,心想:原来你竟还如此看不起我,我连禽兽都不如吗?心中翻江倒海,满脑子涌出曾经遭受的很多屈辱。一种爆发的力量让我再也不想约束自己,伦理观同时也发生了动摇,我感到无法再继续尊敬父母。从此我走向叛逆,很多原来牢不可破的观念都在剧烈动摇,破灭,建立。我不愿再一味顺从,我有自己的主张。同时我也思考究竟生活中哪些才是真的,究竟的,觉得只有生活在真实的世界里才比较安全。
现在我才意识到,父母对我的担心胜过了一切,所以才故意做出那么多让我觉得残忍的事情,只是他们的沟通意识和交流能力太差了。他们现在还很担心我,因为课上那个破天荒的电话,父母在家纳闷了很久,担心我被洗脑了,担心我进入传销组织……那次的电话确实是我和父母之间破天荒的一个举动,通电话的瞬间我很震撼,感觉到身心的剧烈变化。打完电话后发现心中的坚冰迅速消融。我现在越来越有力量接纳我的父母,很感谢同组的两位学员,你们给了我巨大的勇气和力量!
另一个困扰我的问题也有了答案。我一直纳闷,上小学时父母一方面表现得很支持我的学业,一方面却又给我穿小鞋、缺斤少两。高年级后我更吃惊地发现,他们在不耐烦地等我主动退学。为这些问题我一直很苦恼,认为他们很虚伪。事实真相是,他们确实在应付义务教育,对我学业的支持本来就是应该的,而且既然投资了,自然追求更高的回报。他们在交学费的问题上刁难我,是想让我知道要节约,一切都来之不易。对我在学校表现的关注也是在检验我离开他们时到底听不听话,同时听不听其他人如老师的话,他们想让我知道:不要背着他们耍小聪明。随着我的长大,他们的担心也在增加,他们怕我读离家较远的初中后脱离他们的控制,怕我接触不良青少年,怕我青春期叛逆……他们没有勇气提出让我辍学,并不是想把责任推我身上,是他们自身很矛盾。我现在能够理解他们,生活中确实有很多不确定因素,他们已经尽力了。
和父母之间的心结总算解开了,真是个解脱。父母相比之下少给了我很多白砖石,却一股脑给了很多黑砖石,使我曾经极力埋怨投错了胎。成人礼课上老师的巧妙指引使我体验到黑砖石的独特魅力和巨大价值,不由得感叹父母的匠心独运,自己是幸运儿。


关于“自我”

一直以来,生活中经常被师长或兄弟朋友们教导“你该这样”、“你不该那样”……同时自己也在现实或者虚拟世界中习惯于分辨是非善恶,致力于抑恶扬善。心中装进很多是非善恶评判标准,也有很多关于事物“好处”和“坏处”的大堆理由,感觉生活似乎就是纠缠于这些标准。
记不得从何时起,一旦发现自己有什么所谓的“缺点”或“错误”就感到很惊恐和罪恶感,恨不得从身上剜掉,而很多“缺点”和“优点”是互相转化此消彼长的,实在捉摸不定,与自己的斗争总是失败,失败之余只能无奈地隐藏、回避和压制。内心的冲撞不断积累,进而让自己罪恶感很重,毫无自信可言。平时只能不断安慰和鼓励自己要坚强,坚持下去,暗示自己要看得开和放得下。一个比较提气的方法就是找一个甚至多个榜样,打着榜样的旗号,至少可以在觉得不妥时为自己辩解:榜样们也这么做的。这样做一定程度上减少了罪恶感。
课程中我在探索“自我”时,首先意识到,自己把“自我”与“自私”、“自大”等词混淆在一起了,将混淆的词撇清后我开始慢慢接受“自我”,体验到“自我”对每一个人都很重要,是必不可少的一个东西。接着发现自己总缺少那么点东西,我没有“自我”或者说只有个扭曲的“自我”。再接着尝试体验什么是“自我”?好一会儿感受不出什么是“自我”,我知道自己堵住了,于是换个思路:谁比较自我?我觉得婴儿很自我,天上的太阳很自我,要是太阳不自我,也就不成为太阳。又觉得,《西游记》里面的每个妖怪都很自我,悟空、八戒等也都很自我,倒是那个唐长老有些不够味道。再问:谁不够自我?感受到自己、自己的父母等等特别是那些刻意标榜着有爱心的人不够自我。将这两方面做个对比,我能够比较清晰地感受到什么才是“自我”。
感受到了缺失自我的痛苦,我原来一直都为此挣扎。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怀疑自己、否定自己、逐渐丢掉了自己。处于对自己的不满,我一直在用是非善恶对错等观念给自己打麻药,照别人的模型给自己做手术,弄得不伦不类,最后还暗示自己要看得开放得下,勉强欣赏自己的畸形作品。
长久以来,我有时感觉李逵的某些特质很好,这段时间就学李逵的风格与人相处;过些天又觉得宋江的形象很有味道,又去装宋江的风格。对于身边交往的人,我太在意对方的感受,出于礼貌、责任、爱心等借口,刻意委屈、伪装自己,把自己放在了很低的位置,以为就应该这么与人相处。结果弄得双方都很不自在,而这种自我牺牲实在没有让对方得到什么,只有更多的不自在甚至猜忌。
细细感受那份自我,感受到必须拥有那份自我,才成为一个完整的人。只有一个很自我的人,才能给出最纯净的爱。我在此要向那些曾经惨被我当做榜样的人道歉:我误解了你们,甚至毁谤了你们,请原谅我的无知!你们的光芒万丈,只是因为你们在做自己。而我,也只应该做回我自己,不需要找很多理由,更不需要给自己的身上贴那么多的标签纸,我本来就是我,当初就不该违背自己。
《西游记》里面妖精的可爱,或许就可爱在他们的自我上,他们享受自己的各种优势,也接纳自己的众多缺点,从来不做作。我想,如果当李逵大碗喝酒的时候,我很礼貌地跑去请教他“何为自我?”他一定会很自我地瞪大铜铃眼,不耐烦地大喝:哪撞来的撮鸟,要问就问爷爷的板斧硬,你的脑壳硬!扫你爷爷的兴,滚!
记得作为镜子被探索“我是一个自卑的人”时候,我感受到了自己长久来被压制的自卑感,条件反射似地感到恐惧,接着习惯性的试图去压制、隐藏。只是这句话的不断重复使得自己无法去隐藏压制,同时我也隐约感觉到了搭档有和自己相似的体验,她也有相似的反应。当自卑感暴露时我习惯性地等待搭档给予我伤害,可是这个伤害始终没有到来。是呀,根本没有伤害,我还恐惧什么,还费什么力气去隐藏自卑感。我体验到搭档非但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她自己也在害怕伤害的到来而刻意躲避。原来我以及很多人一直在和自己开“狼来了”的玩笑,很多恐惧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虚构情境。随着体验的继续进行,我感受到搭档对我的接纳,我的戒备心也慢慢放松,尝试着接纳对方,一次次由断续的尝试变为持续,这种接纳的体验慢慢变得自然。渐渐感到自卑也不是什么坏事,原来自卑是自己造成的,曾经我受过类似的伤害,于是我的意识本能地保护自己,类似情境出现时立马启动保护程序。只是很多时候并没有危险的到来,即使真的到来也伤害不了我什么,这种保护让自己错失了很多更有价值的东西。
我为什么刻意地“不自我”?我也是在恐惧与人沟通时受到伤害,预先开启保护程序,绕着弯去和别人打交道,这样做会使得对方感受到我对他的抗拒,于是相互之间的误会一步步升级……
我要做个自我的人,做真正的自己,不用恐惧别人来伤害我,本来也没有谁会刻意来伤害我,即使他要伤害我,也不能阻止我做真实的自己。


关于独立

对于“独立”的认识我要感谢月英姐,是她给了我灵感。我还要感谢我们队伍里的那个逃兵,他间接给了我机会。
我一直很功利,把事情都当死的做,所以长久累积下来,把自己的生活都做死了。我以为吃饭只是填饱肚子,所以怎么吃都行,在哪里吃也无所谓。课程第二天的午餐时间,月英姐让我去和大家一起吃饭,顶替逃兵的位置。我去了,立即感受到一种很值得体验的氛围,里面有很多宝贵的东西。可是整个过程中我体验到自己享受不到和大家类似的快乐,看着大家都很享受,我问自己为什么?
慢慢地,我想起了很多类似的经验。每次接受别人的帮助或馈赠,我的内心一直很抗拒,接着就是强迫自己接受,理由是要接受对方的爱。可是我始终不能够完全享受别人赐予我的爱,我一直在别人的爱中挣扎,为什么?
过了一夜后,课程第三天的早晨,我突然把自己的很多事都联系到了一起:小时候一直很迫切长大,还一直幻想将来如何如何;我一直想做觉得有价值的事情;总想帮助别人,内心又很不自然,似乎是个强迫证,帮助别人后也没有真正的喜乐;生活中和工作中总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没有价值……这些事的最根本原因是:我在寻求“独立”。
从小到大,我一直在依赖别人,依赖社会,而自己无所回报,这让我很不自在,憋着一股劲想做些觉得有意义的事回报社会。记得六岁幼儿园时候,我发现同学们都有零花钱买零食吃,也兴匆匆回家要钱,结果遭到严厉拒绝。我常幻想长大了自己有钱了可以任意花。后来我又经历了一次次痛苦的要学费苦差,我妈妈老对我哭穷,乃至于得到学费后都不好意思去接,始终活在愧疚中。我还有次接受了别人的帮助,本来感觉很好,结果对方到处刻意宣传,惹得议论纷纷,弄得我很尴尬……经过这些事我很不轻易向别人求助,即使求助了也想办法尽快报答对方。
我忘不了,上学时每次硬着头皮向父母伸手要学费和生活费的无奈,心想熬过了这段时间毕业了就加倍地回报,可同时也对自己的前途实在没底,怕自己无能,甚至怕出意外横死。一些亲朋好友也主动慷慨解囊,更让我感到不自在。内心的冲撞不断升级,我默默煎熬着,很多时候真想放弃,后悔当初没有辍学,不然做个农民也挺好的。
所以毕业时我的工作积极性很高,不管什么工作,只要有钱就很愿意做,再累再难也无怨。等经济压力缓解后的一段时间,我慢慢感觉到更加的痛苦,对于一定程度上达到的独立毫无成就感可言,甚至有种彻骨的厌恶和失败感。这种痛苦一直伴随着我,让我觉得生活或许就是如此,生活就是煎熬。
我尝试做“我是一个独立的人”的体验,开始时也有那种世俗公认的成就感,接着就感到茫然和空洞,很沮丧。我真的独立了吗?我能彻底独立吗?世界上谁是彻底独立的?独立到底有什么好?我为什么非要独立?所有人都在寻求独立吗?渐渐地,我看到了那个苦苦挣扎的我,那个既狂妄自大,又卑微无力的我,那个冷漠的我,那个可怜又恐慌的我……
我体验到“独立”并不好,实在是无奈之举。国家之间互相猜忌而互相独立,国防、军备、外交……各个家庭的建立,都必须具备一定的物质基础,耗费精力而资源利用率很低……我们每个人都独自占有很多资源,资源利用率底而且不环保……为了所谓的“独立”,我们活的都很累,为什么不能够享受生活的乐趣?
我又做了个“我是一个依赖别人的人”试验,我体验到我一直在依赖别人这个事实真相,同时也一直在试图摆脱依赖。依赖好还是不好?我为什么一直要摆脱依赖?谁真正摆脱了依赖?……我终于体会到依赖没什么不好,相互依赖是个事实真相,是个值得肯定的真相。
生活中我一直在试图通过对外界的“给予”同时又抗拒外界对我的“给与”以证明自己的独立,这两方面的做法都让我深感痛苦。当我刻意给予对方帮助之后,对于对方给我的回报我感觉不到心安理得,相反却有一种莫名的羞愧,我做不到真正的助人为乐。因为我得不到那个“乐”,我反复问自己:帮助别人到底是求个什么?
当我把自己的工资与父母分享的时候,我有一种欣慰和解脱感。可是不久后我觉察到他们生活状态的微妙变化,非常惊恐和感叹:真是爱恨相生,祸福相依。我真的帮助回报父母了吗?我的回报到底给他们带来了什么?究竟该怎么做才是真正的报答?这些问题的提出,我也体验到,我对父母的成长过程同样感到很恐惧,怕他们犯错……。
终于想起,我曾经历过一些由衷的喜悦。我记得学做家务事时的种种喜悦,长辈不让做还偷着做的那种喜悦。还有一次,大概我十岁的时候,我一个邻居家的伙伴请我帮他割门前的杂草,我们顶着烈日互相鼓励,接近傍晚时我们一起欣赏劳动成果的喜悦,记得当时我还被奖赏了一支冰棍。当时的那种喜悦是很刻骨铭心的,远远不是一支冰棍的快乐,没有冰棍我同样很快乐。
我又问自己当初为什么一步步由原本的依赖迫切寻求独立。对往事的反复回忆和体会,我意识到是那些曾受到的伤害迫使我去摆脱依赖。我感受到自己一直以来的恐惧、懦弱、对外界的抗拒,甚至赌气和敌意。
经过这些比较我体会到,人类甚至万物本来一直是相互依赖的,我给予帮助和接受外界的帮助,都是事实真相,都只是一种现象,没有最终的结果,并不是刻意地获得什么或付出什么。一切只是相互之间的感应,从而很自然地去做,甚至也不该贴“帮助”等类似标签。能者多劳,能者不是刻意地要多做贡献,而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无能者也不是不劳而获,只是暂时处于那么个阶段,时机来临时也会展现独特魅力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生命轨迹,不是整齐划一的。作为能者,不该居功自傲;作为无能者,也不该有罪恶感。一切都很自然。
此时我很想表达对佛家“慈悲”这个词的体会,以前一看到慈悲就脑子里想象:一个所谓了悟的大和尚整天忧心忡忡,一把鼻子一把泪地摇头感叹世人悲苦。以为这就是慈悲。而现在的体会则是彻底的喜悦,是一种强烈的人与人之间相互感应带来的喜悦和快乐。庖丁解牛,神枪手百发百中,生活中某些事的发生与之前的预料严密吻合,也是一种感应。
我要尝试坦然接受别人的帮助,这是敞开自己积极接纳对方的表现,既接纳了自己也接纳了对方,这种互相接纳的体验很宝贵,并不在于形式上最终谁获利谁吃亏。也没有个最终,一切都只是个现象,都在变化中,没有结局。或许,很多时候我还会因为自己的坦然而受伤,可我确信已经与对方感应了,对方可能一时分辨不出这种体验,我接纳他这方面的缺失。这是我喜欢的一个与人交往方式,我愿意用这种方式与人交往,这是我的自由。佛说我们在一刹那之间会有很多念头,现实中我们真正感知的却很少,这些念头应该是在互相屏蔽,我们感受到的是最强的那几个。我们长期被剧烈的恐惧和渴望等念头牵引着,从而表现出五花八门的生活形态。
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我就是你,你也就是我。“大锅饭”很好!


关于自由
   
刚听到老师对“自由”的描述,我很震撼,因为一直苦寻的概念被他彻底清晰地表达出来了,同时又感到一丝的得意,觉得自己某些方面做到了自由。细想起来,当初就是因为饱尝“后悔”带给自己的痛苦,从而在渴望和恐惧两种力量的压迫驱使下的一个折中选择。我体验到自己能力的不足,否则可以更自由,而这个“能力”是个有待发掘的问题。
仔细体会“我是个自由的人”,发现自己自由的机会很少,渴望和恐惧占据了生命。我恐惧什么?渴求什么?作为主体的我,又有多少能力去实现自己所选定的目标?
我体验到自己身上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恐惧,似乎恐惧就是我,我就是恐惧。或许我该尝试把自己的身心彻底交出来,交给自然,交给命运,没有了这个“我”才没有了恐惧。渴望也很相似,似乎每个“渴望”都只是在证明“我”的存在,其本身却没有别的意义。

   
关于“能量”

这个“能量”就是我所认为的“我挖井挖到了水”。或许这个认识远没有达到老师的期待的那个深度,只是我认为已经达到了期望的效果。“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我并不指望课程送给我多少“水”,而是想借助课程掌握更好的挖井方式。成人礼只是个开始,我才刚刚起航。
记得月英姐向我推荐这个课时介绍了父母的能量和自己的关系,当时感到“能量”比较牵强,暗地里也认为她“着相”。可是曾经的一些体验促使我宁可相信她也不要相信自己,对她的信任和本能的直觉使我走向了此次成人礼课堂。
三天的体验让我终于找回了这么个东西,这个东西我曾有过,只是自己生命的深度和广度,或者说是智慧不够承载它,它离我而去了。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它,现在用“能量”来表示感觉挺贴切的。这“能量”不同于那种如炸药、燃油、电力等死能量,它是活的,从生命的深处穿透上来。我感受到它在我身上穿透、流动、驻留,我也不用担心它的离去,因为不断地有新“能量”穿透出来,绵绵无穷尽。它让我的生命充满活力,让周围的一切也充满活力。我体验到原来生活中充满了活力,不是之前感觉到的死寂和绝对。我对自己的手说“Hello!”,感觉到我的手也在对我说“Hello!”,接着我身体的各个部位也都在向我问好。当我走在路上,我感觉别人乃至感触到的草木都在和我互相问好,我甚至觉得尸体、骨灰也都是活的,尽管是不同的形态。每天早晨醒来,我都感觉到新“能量”的注入。
上一次“能量”的光临和丢失过程是我很宝贵的体验,让我体验到类似问题的处理技巧。记得课中我作为镜子被探索“我是一个自卑的人”时,我原本以为自己早就克服了自卑,过程中却感受到那个被压制的自卑感越来越强大。接着我反复回忆曾让自己自卑的经历,还原真相,细细品味感受自卑感是如何出现乃至如何慢慢强壮。坦然接受它的时候就感觉它似存在而又非存在,双方已经能够互相穿透,没有了排斥力。
我感知到这个所谓的“能量”是个正向的东西,给我身心巨大的力量和灵感。它属于我又不属于我,有时候我感到置身于“能量”的海洋。“能量”是我成长的钥匙,有了它,我充满活力和灵感。
或许我认为的这个“能量”和月英姐介绍的还不是一个东西,时间是最好的老师,我还在探索着。我并没有长成,只是在成长进程中。

注:
我所写的这些只是本人目前的部分生命状态,对别人或许一点帮助没有,甚至有害。成人礼课上分享体验时,我的体验是:别人的体验我感受不到也听不进去耳朵,自己的体验捉摸不定,也表达不出来。我只要很投入地去体验,最终结果应该是包含在过程中的,结果只是对过程的一种印证,是个附属品。
曾经,深感苦难的我经常抱怨没有人来指导帮助我;而现在,我只想感谢他们,他们的沉默就是最好的指导和帮助,这是一种无言的大爱。我感受到每个生命都有他自己的轨迹,这种安排已经是最好的了,不需要刻意改变。我们每个人,甚至一草一木本来就都在修行中,一切都很好。
或许,过几天后我会觉得自己写的这些是疯言疯语,我也不知道所写的该不该让别人读。很多的不确定,就闭起眼睛,让它自生自灭吧。
感恩参加本次成人礼的所有人!我的生命得到了洗礼,焕然一新,也惊喜地发现整个世界也随我而焕然一新。

补:
又是新的一天,呼吸着早晨清新的空气,体验“能量”的夜间加入,脑中很多记忆和感觉又清晰了一层。
我感受的这“能量”或许就是“生命的活力”,是自身内部比较统一和谐后的一种反应。是的,我的内部现在已经结束了内战、文革和整风,对外不再冷战。我感到春意盎然,充满了生机。这种“能量”我一直都有,每个人也都有,并没有获得和失去,它和生命是一体的。
我现在能对上次“能量”体验做出些解释,它不是没理由地来,也不是没道理地消失。上次的体验是在十三岁出现并不断加强的,回想那时候以及更早些时候的生活,大有道理。我住在比较封闭的农村,接触的信息很有限,无非就那么大地方和那么些人。我妈妈管教很严,我童年的生活虽比不上寺院的清规戒律,也半斤八两了。那时我已经习惯了管束,每天严格地按规律生活,如此来妈妈才很少能有机会找到我的茬,打骂慢慢变成了偶尔,这让我得到了相对的清净。更重要的是,此时我心里也没有强烈的矛盾,每当有什么渴望,立马就告诉自己不现实,渐渐也不去有什么渴望,只是有很多幻想,幻想也只是打发时间,与现实没有冲突。我很难忘那严整的起居方式,饮食虽很平淡却慢慢品出了很细腻微妙的味道,享受粗茶淡饭的同时又不执着留恋这种感觉;顶着烈日独自垂钓,半天不见动静还依旧兴致勃勃;每天晚饭后大概七点钟就寝,睡很长时间,我又天生喜欢“吉祥卧”,很享受睡眠时的清静和自我,睡眠中还有很多奇怪的梦境,经常仿佛进入了另一个时空;生活慢慢变得专注,专注于生活中的点滴体验感受,而不是仅仅完成任务,记得“慢性子”的称号就是这时期内被冠予的。我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很多外界的事不上心。这段生活远不能仅用“逆来顺受”形容,“逆来顺受”只是外界别人眼里的现象,内在的我很活跃,专注于同样无尽、丰富多彩的内心世界。专注中我慢慢体验到生活和生命的高度和谐统一,感觉强烈时甚至觉得对面的人是自己,自己是对方。我慢慢感到思维一天天清晰活跃起来,感觉越来越灵敏细腻。或许,我的这些变化不是青春期带来的反应,是生命一定程度上的统一后引发出的现象。
曾经的这些变化让我很恐惧,原本就很自卑,感到处处不如人,这么多异于身边人的变化更使我觉得自己是怪物,也怀疑得了精神病。我紧张地尝试压制自己的种种“不是”,又忍不住享受这些“不是”。
看着我一天天长高,甚至超过她,小学又即将毕业,我妈妈的担心更重。她很想检测我是不是听话?听话到何种程度?可又找不到检测的机会。于是她对我要求更高,捉住一点就很夸张地训斥,让我很厌烦。她要我亲尝苦头才彻底感受到听话的好处,所以当我生病和想进补时她咬牙继续训我,见死不救。她知道我死不了,只是借助这些个机会要我吃苦头,以后乖乖听话,不再犯错。
我的叛逆,在于我妈妈一方面要求我绝对地听话服从,绝对地不犯错,另一方面她自己有很多缺陷。极力维护传统中长辈对晚辈的权威,却又不让我感知母慈。
进入初中后,知识的学习特别是对政治历史等科目的接触,更让我恐惧,我不得不丢弃专注自我的一面,投向功利。那时还暗自感慨:知识真好,让我清醒了!
生于农村封闭的环境,大家除了劳动和休息,主要的休闲就是话短家常,评论是非,我虽不参与,却常常充当忠实的听众,逐渐产生共鸣,再加上我妈妈平时对我的吹毛求疵,我心里逐渐也有一套是非善恶标准。为了提升自己而抑恶扬善,我恣意于对身边接触到的包括自身种种“不是”的砍杀,生命中的一切都看作是绝对和死寂的。长期不断的恣意砍杀让我活力全无,身心都归于死寂,“能量”自然离我而去。
体会当初违心地一步步背离自我过程,真是无限感慨。《红楼梦》里常骂人“油蒙了心的”,太贴切了,真有艺术。我们能随时保持不被“油蒙了心”,就能很好地成长了。
此刻,很想推荐毛阿敏的《爱上张无忌》请大家欣赏。以前我一直觉得这首歌很美,曲美词更美,却分辨不出美在哪里,通过这次成人礼,我感知到了。
生活,真美!
发表于 2011-8-26 08:11 | 显示全部楼层
随喜赞叹,祝福楼主!
但“垂钓”还是免了吧,因为鱼儿也需要自由,同样珍爱自己的生命!
 楼主| 发表于 2011-8-26 09:15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2# shahe
以上所转发的只是我们一个学员写的分享,至于你接受或者不接受,都是你自己的事情。这些课程在张德芬的内在空间里面都有,都是心灵成长类课程,我只是提供一些信息,你愿意敞开你的心去接受也是你的选择,你关上门也是你的选择,无所谓好坏。
至于垂钓,每个发帖的人我想都在垂钓,静静的等待和我观点一样的人出现。
谢谢你的回复,因为只要发帖总比漠视的好。就像古老师课上的体验部分,漠视对人的伤害最大,因为漠视就代表不愿意联结了,打架或则吵架也是一种联结,至少表明我还看见你,呵呵。

你关注,或者不关注,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转发,或者不转发,帖子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你评论,或者不评论,感悟就在那里,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帖子就在那里,不舍不弃; 来我的钩上,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识。 寂静,欢喜。
发表于 2011-8-26 09:19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shahe
每个发帖的人我想都在垂钓,静静的等待和我观点一样的人出现。
...
小猪哼哼 发表于 2011-8-26 09:15


呵呵,这句挺经典的,每个发帖的人都在垂钓……我们眼巴巴地渴望着别人的认同。
如果等到不垂钓的那一天,我们就自由了。
发表于 2011-8-26 21:06 | 显示全部楼层
认真读了正艳老弟的感言。
十分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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