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手术有多少是应该做的？（转）

骨仙堂

2009年8月，我应邀去辽宁盘锦市给一个40岁的宫颈癌患者做康复治疗。下火车的时候，患者陈女士开着价值160万的非常漂亮的奔驰车来接我。

    陈女士说：“夏老师，我是一位成功的商人，却是一位不幸的病人。五年前，随着我生意的不断扩大，我的身体却是每况愈下。首先查出了胆囊炎，在医生的建议下，切除了胆。两年后甲状腺出现问题，我又切掉了左边的甲状腺。去年，发现乳腺肿瘤，我把右乳房切掉了。今年三月，检查出来宫颈癌，卵 巢也有问题，肝肾也不好，血压高，血糖不正常。医生说只有切除子 宫。这时我害怕了，身体患病的器官越来越多，速度越来越快，这样切割下去，我身体剩下的器官越来越少。”

    我苦笑着说：“您不是做手术最多的，我认识过的患者有做手术达到二十四次的人。这个人不到五十岁就死了。您请我来，您已经醒悟了，否则你会继续手术下去，直到把五脏六腑切割和置换完毕为止。人是由各种器官组成的，人的生理活动是各种器官功能的集合。说句不好听的话，您早就不是完全意义上的女人，再下去，您作为人的意义也越来越小了。”

    陈女士说：“夏老师，您用不着客气，讲实在话，我能承受。我知道我自己早就不是女人，很快也不是人了。是的，自从我认识到现在的医术靠不住的时候，我就开始寻找另类疗法，六月份我在书店看到您的书＜天道康复＞，一口气看了三遍。您说得太好了，说到我心里去了。我开始寻找您的联系方式，最后通过出版社得到您的手机号码才联系上的，我很幸运。”

    我说：“现在的医院逆天而行，不但滥用药物，而且滥用手术，过度治疗，多少家庭因此痛苦不堪。您做手术不仅仅只是身体伤害的问题，还有多少家庭因此背负沉重经济负担，甚至家破人亡，人才两空。”

    我在陈女士家的第二天，她的邻居听说来了一个‘神医’，就找上门来。

    邻居叫小芳，她问我：“夏老师地，我们该为活着的人多考虑还是为将要死的人着想？”

    原来小芳有相爱的老公，听话的女儿，但这个幸福家庭近来却因为公公的病屡屡产生矛盾。公公中年丧妻，小芳婚后夫妻俩一直和公公一起过，彼此相处很好。公公的病一查出来就到了晚期，半年多来，夫妻俩轮替着在单位和医院之间奔波忙碌，小芳并无半点怨言。

    然而病情并没有得到控制，几天前医院提出可做一个手术，报出的费用吓了夫妻俩一跳，这个家庭倾其所有的积蓄还不够手术费的三分之一。但为了救命，小芳还是毫不犹豫地将存款全部取出，并且回到娘家求援。最后在朋友的帮助下总算凑够了手术费，可临到手术前医生最后的一句话却让她退缩了（有个别医生甚至到最后也不讲明这样的话）。医生说：“其实手术真的没多大意义，因为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区别只在时间上而已。而且不可能是一次手术，还需要一大笔费用来保证今后的手术。”

    两人的矛盾由此产生。老公不仅开始为了下次手术到处借钱，并且希望小芳儿也尽一切可能出去借钱。小芳不同意，说你是孝子我能理解，但总不能不为今后的生活和女儿考虑吧。如果现在背负一身的债务，结果是老人能好起来我也会试着去做，可是结果并不如此呀。老公无法接受小芳的意见，固执的认为她不愿意抢救父亲，于是多次发生争吵，甚至危及到夫妻感情。小芳很迷茫，于是写信问我：到底应该为活着的人多想，还是不管不顾的去做不可能挽回的事？

    我了解了事情的原委，思考良久，斟酌再三，觉得不知怎样回答。

    我说：“亲人得了重病，即使是不治之症，许多家庭仍会不惜举债，这似乎是发生在中国社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医生的告诫不过是把无效治疗、花冤枉钱等医疗陷井的责任巧妙的推给了亲属和子女。作为儿子当然要不顾一切抢救父亲，哪怕让亲人多留在世上一天；而作为儿媳却觉得这样做并不理智。面对医生的判断，我觉得小芳和其老公的态度都可以理解。几年前曾曝出天价药费，为抢救一个垂危老人，家属竟付出550万元的医药费。雪儿害怕沉重的债务影响到未来的生活，年幼的女儿还要读书，中国的教育费用对于许多家庭都是一笔并不轻松的负担。更重要的是，如果这样的努力能挽救亲人的生命也还值得，最怕的结果是‘人财两空’甚至‘家破人亡’。”

    小芳问：“那么，什么样的治疗是必要的，什么样的治疗是过度医疗呢？”

    我分析说：“我曾和一些欧美朋友探讨过这方面的问题。他们说，在欧美一些国家医生治病要经过保险公司的批准。该实施怎样的治疗，包括手术药物的费用，都得经保险公司审批，而只要经过保险公司批准的费用都不会转嫁到个人头上。当然，负责审批的是医学专家，有丰富的诊疗经验，更重要的是他们与医治没有利益关系。他们会根据患者的病情对治疗方案加以指导。这样，既可保证病人得到及时有效的救助，也可避免过度医疗。一位美国朋友的哥哥几年前患了脑癌，在一年多反复进出医院的治疗之后，他被安排回到家中等待最后的时刻。这并不意味着失去医疗，仍然有医护人员来家中护理，比如输液、止痛等措施，但不再占用医院的床位，也不再进行无谓的手术。他告诉我，在美国许多人是在家中、在亲人的环绕下离世的，他们走得平静安详，这同样是人道的。

    在中国，覆盖全民的医保制度还未真正建立，现阶段治病对于普通人而言仍然意味着巨额的花费。即使获得医保的人，在医院也要不断面对是否“自费”的选择。常会听到医生这样询问：‘药是用进口的还是普通的？’大量的进口药是自费药，价格昂贵，据说效果优于普通药物，但也未见得一定都好。

    我的一位朋友患高血压，在一年多的治疗中，许多进口药都试过了，效果最好的竟然是四元一瓶的复方降压灵。

    一个人到医院看病，就等于把自己交给了医生，应当由医生决定适当的治疗方案，比如应不应当住院，应不应当手术，是用进口药还是普通药，这些都应以疗效为标准。患者及其家属通常不会有多少医学知识，这方面和医院、医生的信息完全不对称，是毫无疑问的弱势群体。因此，把怎样治疗的选择‘简单化’地推到家属面前有时不仅是残忍的，也是不负责任的。这不仅会产生许多‘过度治疗’，甚至还会多出许多对患者有害无利的‘错误治疗’。

    但这一切在目前中国追求市场效益的医疗体制下似乎难以避免。医生的医德自然要受到监督，而天下的事情只有道德的规范终是贫弱无力的。我们只能对医疗体制的深化改革拭目以待。

    陈女士问道：“改革是国家的事情，我们老百姓怎么办？”

    我说：“在国家深化医疗改革之前，作为个人，我们只有提高自己对生命和人体的认识，寻找真正的康复之道才能获得尽可能多的幸福。现在的手术至少有百分之九十是不应该做的。手术最大的用场是外伤，战争时代，因伤残就需要大量使用手术，因为伤残的人免疫系统是比较正常的，身体的正气还在，使用手术能很快恢复。而慢性病就不应该普遍的使用手术治疗。手术对身体的伤害很大，特别是身体需要大量的能量来修复身体，而手术对身体的伤害使得身体的正气进一步减少，修复身体就失去了条件。”

    小芳说：“夏老师，你不要绕来绕去，您直接回答我，这个手术要不要做？”

    我说：“我的话您只可以参考，我认为不需要做。而且大多数癌症病人到了晚期，整体体质下降，身体处于全面衰竭，做了也是白做，而且根本延长不了生命。”

    陈女士说：“夏老师，您说还有哪些手术不要做？”

    我说：“妇科手术一般不要做。我有一个病人，32岁的王女士已经挨了两次刀子，三年前肌瘤做了剔除术，还没有喘过气来，肌瘤就复发了，在当地医生的动员下，又做了腹腔手术，术后半年，月 经也未恢复正常，B超还发现卵巢上有一个小卵巢。成天发现疲劳、有所无力，性欲几乎丧失。激素水平检测，卵巢功能已接近衰竭。滥用手术危害极大，除了常见的手术副作用，还有复发、手术损伤带来的内分泌功能紊乱加剧、卵巢功能衰退，还伴随生殖系统炎症易感高发。医学界涉嫌滥用手术。欧洲已经对子 宫手术进行立法。

    脊椎等关节类慢性病不要做手术。我曾看到这样一个报道：

    熊卓为，女，1956年出生，是北京大学的一位医学教授，澳大利亚籍。在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心血管研究所任研究员，她关于脂蛋白的研究，获得了两个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因脊柱移位于2006年1月23日中午入住北大医院，在没有进行必要的身体状况检查和观察的情况下，第二天早晨八点多即进行手术，术后第二天开始患者即感小腿胀痛及各种血栓形成症状，医生没有做任何检测，监控和采取治疗手段，到术后第6天即1月30日22点10分突发肺栓塞，经抢救无效于1月31日凌晨4时50分死亡。

    手术前医生应该把手术的风险和严重性告诉患者和家属，但医生在患者入院前没有这么做，相反，医生在为患者做手术前信誓旦旦承诺病人术后三四天即可下床，一周即可出院，手术费只要五万元。并且，医生在患者进院前每隔半小时就打电话催促患者进院手术，说不做手术可能会截瘫。患者患的是脊柱一度移位，并不像医生说的这么严重。患者脊柱移位手术及住院一周的价格接近12万元，不属小手术，术前必须做所有必要的身体检查和观察，并有慎重的手术方案讨论，包括邀请家属参入，但医院并没有这样做。患者属于具有手术高危因素的病人，患有高血压，糖尿病，高血脂，肥胖，女性，年龄50，术后长期卧床，这些医学界公认的脊柱手术高危因素非常可能导致血栓形成而致命，术后应该却没有采取任何抗凝措施。

    近视眼手术最好不做。许多人并不是非做不可，只是因为对于近视眼的认识出现偏差，目前许多国家已不将近视眼作为一种疾病，就算是疾病也是因为体质问题。

    剖腹产手术不要做，除非难产有生命危险。剖腹产手术带来的并发症，据报道，世界卫生组织(W H O )日前在一份调查报告中指出，中国46%孕妇都选择剖腹产下婴儿，剖腹产率为全球第一。在没有医学必要的情况下选择剖宫产手术的产妇，比自然分娩的产妇患产后严重并发症的风险增加3倍。按照该组织推荐的标准，剖腹产率应低于15%。比如在日本，剖宫产率低于10%。

    脑垂体瘤患者不需要做手术。上海瑞金医院副院长、上海市内分泌代谢病临床中心主任宁光教授呼吁：四分之三的脑垂体瘤患者无需治疗。解剖显示，世界上１０％－２５％的人携带有脑垂体瘤，绝大多数是微腺瘤，无任何症状。垂体瘤可以分为无功能腺瘤、泌乳素瘤、生长激素瘤和库欣病。发现脑垂体肿瘤后，病人应先接受内分泌医生的垂体功能评估，判定肿瘤的性质，再决定下一步的治疗。其中，四分之三的患者只需要长期随访、每半年接受一次内分泌检查。在四分之一需要治疗的垂体瘤中，如泌乳素瘤对药物十分敏感，患者不需要承担手术的风险和痛苦。

    痔疮不需要做手术，只需要改变饮食，推拿腹部就能完全解决问题。

    在人体的观念上，西医学的解剖还是把人体看成是一架静止的、结构复杂的机器，对于人体内部各种复杂的相互关系则完全缺乏了解。例如，有的人由于长期心情忧郁而导致胃溃疡甚至胃癌，但是，无论在什么时刻打开人体，做手术能够发现这种联系吗？医生只能看到人体某一时刻的状态，严格地说，甚至某时刻都看不到。由于人体被打开，人体内部的各种状态就发生了重要变化。打个比方说，人体是一条奇妙的不停运动的河流，外科医生甚至一次都不能踏进这条河流。非要踏进去，则河流必将发生改变。所以，外科技术的进步实际上只能解决瞬间性、局部性的疾病，只能解表，不能除根。有人可能以为，对于那些长期积累形成的器质性病变，外科也是挺有效的呀，比如心脏搭桥，比如肾脏移植。但是，如果能够了解器质性病变的发生、发展机理，中断甚至逆转这一进程，为什么要开刀呢？要知道，开刀并不能消除导致器质性病变的原因。这部分病患切除了，可能其它部分又在病变。

    手术是现在许多患者最优先的选择。其实不应该是最初的选择，而是最后的选择，甚至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永远都不需要选择。”

    小芳听了我的分析很激动，马上回去说服丈夫。最终的结果会怎么样呢？让上天保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