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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灯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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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8-22 08:08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三、肝郁
  
  把一个女子的脉说:
  “你这20多天有很难解的心事,近五天左右这件事有眉目,但你还是担心,比以前还担心。”
  女子大惊:
  “是!是!是!你不是看病吗?怎么连这个也能看出来”
  二郎中暗笑,摸到肝脉浮弦,中间有一点,感觉浮弦的程度大概就可推测天数,没什么玄奥可言。
  还摸过一个男子的病,肝脉弦到硬,一开口就说:
  “心情极度不好,而且是长期不好。”
  一问果然如此,如果二郎中这时候说:
  “你肝郁。”
  人家会问:
  “肝郁什么意思?”
  这时候就不知怎么解释,如果说:
  “肝郁呢,就是肝生发不正常,停滞在一个地方。”
  “哪什么叫肝生发不正常?”
  “这要从中医的五行说起。”
  还没说下去,问题又来了:
  “什么叫五行。”
  “五行就是金木水火土。“
  “金木水火土跟身体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跟心肝脾肺肾相对应?”
  “这个怎么能对应呢?真没有道理。而且金木水火土都是物质,难道人身体都有?”
  “金木水火土不是你理解的金木水火土,他们帮助我们看待身体的方法。”
  “现在科学这么发达,用机器看得清清楚楚,还用得着这些。”
  “这个……”
  ……
  这时候,你还没有解释什么叫肝郁,你自己先深刻体会到什么叫肝郁,那就是对着这些没有共同语言的谈话觉得压抑,越解释越解释不清的烦闷,想发脾气骂人却不知从那里骂起的暴躁……
  如果不看病看心情,人家觉得稀奇,不过长辈告诫说:
  “江湖一层纸,一捅就破,平时不要随便乱说。”
  可这个实用,哪个病人知道金木水火土,知道太阳太阴,他们只知道神奇,只要神奇就能治他的病。
  于是,中医悲剧了,除了医术,他还披了一层神奇的光环,好像中医跟神奇玄幻联系在一起。
  “如果你懂易经,摸脉起卦更神奇。”
  “有用吗?我们不是算命的,我们是治病的。”
  “无用之大用,如果靠医吃饭,有没有医术没有所谓,反正小病治成大病,大病治成慢病,慢病治成终身病,这是吃饭的看家本领,想要人家入套,必须让人家震慑,靠什么,就靠这些江湖小伎俩。”
  “好像有道理。”
  “你不是看到吗?很多人摸脉一套套,治病一塌糊涂,但病人就是信。”
  “这已经无关医术。”
“对!这是赚钱术。跟中医无关。”
 楼主| 发表于 2012-8-22 08:09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四、肝感冒
  
  吃饭的时候,一个围桌上,朋友低声跟二郎中说:
  “你会医,看看对面坐的哪个朋友有什么异样?”
  二郎中看了看,说:
  “没发觉,人一个而已。”
  “再仔细看看。”
  二郎中拿起水杯,边喝水边打量着朋友说的朋友有什么异样。脸黄黄的,灰灰的,好像干枯的树皮,头发有些稀疏,好像掉了树叶的一棵树。如果把这个人比作一棵树,这是一棵缺乏生气的树,努力向上却总停滞不前,干枯的树皮,稀朗的树枝是他向大地的言语,向天空的表达。
  正在看时候,对方发现了,善意地笑了笑,二郎中也忙着傻笑,低着头向朋友说:
  “对方肝有问题吧?”
  “猜对了,人家有肝炎,吃饭的时候不要跟人家喝酒。”
  “怎么得肝炎的?”
  “听说读书的时候同宿舍的同学传染给了他。”
  二郎中点点头。
  “这个社会真危险,还是去医院打一枚免疫针会好点。”
  “不打白不打,打了也白打。“
  “谁说的?”
  二郎中硬着头皮说:
  “我说的,肝病不可怕,可怕的是肝病吓怕了你。”
  “有这么回事?”
  “最初的时候,肝不舒服了,我们叫肝感冒。”
  “肝也会感冒?”
  “如果把肝看做一个人,他发炎了,是不是说明有邪气进入里面,就好像有邪气进入身体,身体也会感冒,努力把邪气赶出去。”
  “有趣!”
  二郎中笑了笑说:
  “其大无外,其小无内嘛。”
  二郎中跟着说:
  “急性肝炎就是感冒,去了医院之后会变成慢性肝炎,这样治好了呢,还是治坏了呢?”
  “当然治好了,有个指标的,变阴了。”
  “那是肝不抵抗了,算了,投降吧,邪气,你请进来。”
  “哦,跟感冒差不多道理。”
  二郎中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没人相信,如果您把慢性肝炎治到急性肝炎,正要往外走的时候,病人一定跑到医院转阴去了。”
  “那真是笨蛋!”
“所以不要说,也不要治。”
 楼主| 发表于 2012-8-22 08:09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五、胃病
  
   千里之外的电话:
   “我的胃很不舒服,想呕想吐,翻江倒海似的。”
   二郎中听了哈哈大笑:
   “那就呕吧,吐吧。”
   “我很难受,有什么办法吗?”
   二郎中继续笑:
   “过来扎几针就没事了。”
   “不要开玩笑,远水救不了近火,我真的很难受。”
   “按按几个穴位就没事了。”
   “不会按!”
   “大概的位置就行了。”
   许久,传来回音:
   “好多了,麻烦开几副药。”
   二郎中立刻严肃地说:
   “没用的,开方服好后,你不注意又重发,这样害了你。”
   “总有个解决方法吧?”
   “解决方法就是不要想着药物能救你,只有你自己能救自己,经常想着有事就服药,哪会注意自己饮食的习惯。”
   说完这句话,二郎中似乎看到病人沮丧的表情,听到沮丧的声音:
   “我已经改很多了,以前工作忙,三餐不定点,大鱼大肉,暴饮暴食,忙的时候干脆没吃,现在已经尽量三餐定时吃,尽量不出去吃,也吃得清淡多了。”
   “怎么又复发了?”
   “就是晚上忙了点,没吃饭,又熬夜了。”
   二郎中叹口气:
   “没办法,谋生不容易,身体也不容易,不吃饭还要供养你。”
   “麻烦开几副药了。”
   二郎中也不知再说什么好,生活节奏这么快,谋生不容易,都说为三餐,混口饭吃,其实吃饭不容易,不是简单的吃饭问题,而是面子问题,不吃也得吃,吃了还要吃,最常见的从早到晚饭局不断,一直到深夜,超负荷运转。
   这样的人见到二郎中总会给二郎中戴高帽:
   “你是高人,帮我瞧瞧。”
   二郎中说:
   “你们才是高人,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
   都是吃出来的病。更可笑的还有不是吃出来的胃病,而是饿出来的病。谁也不信这个物质丰富的世界还会饿着,偏偏有一群人却让自己饿着。减肥减肥,越减越肥,宁愿吃水果,宁愿吃营养品,宁愿把吃饭的钱用来买减肥药也不愿意好好吃饭,结果身体给颜色看了,胃病来了。
   “怎么治?”
   “没办法!”
   “想想办法。”
   “真的没办法,谁也代替不了你养成好习惯,好心态。”
   脾胃有问题的人,往往性格疑慢我重,跟他说了,转眼又是风一阵吹过。
 楼主| 发表于 2012-8-22 08:09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六、养生
  
   “我胃疼,你帮我开副药吧。”
   很为难,没有望闻问切,二郎中也不知如何开方。
  “上次您帮我开的方我给了别人用,别人说非常好用。”
  开始冒冷汗,这个方对应此人的病症,未必对应他人的病症,二郎中诚惶诚恐地说:
  “千万不要随便给别人给方子,自己开的方子转眼就忘。”
  “啊?”
  “是的,都是对应相应的辩证依据经法法则开出的方,有怎样的症状用怎样的药。”
  二郎中看到一副疑惑的样子,也不知怎么解释,如果从中医怎样辩证,怎样开方说起,好像不是一下子能说完,如果不说,好像又不能让人家明白。
  二郎中刚开始习医的时候,也想着,如果得了一个秘方,一个专方治专病的方那就天下无敌了。这种想法颇有点武侠味道,受难的主人公彷徨无助之际,突然在深山大林碰到武林秘籍,苦练几年,功力大进,从此纵横江湖无敌手。
  现实并非如此,碰到一味药,一个方,不知其所以然用的结果跟《天龙八部》段公子的六脉神剑差不多,不知什么时候有效,有时莫名其妙地有效。
  “你就不要解释,直接开方就行了。”
  好友会这样说。
  “这样好像不太好吧,人家心里有个坎,病很难好起来。”
  “你怎么也这样笨。如果对方是笨蛋就让他滚蛋。”
  二郎中一听,觉得太有道理了。如果对方是笨蛋,怎么也解释不明白,一是叫人家滚蛋,一是自己先滚蛋。
  不过二郎中是笨蛋,自己先滚蛋的机会多。
  还碰到这样的问题:
  “近来身体很差,有什么药补补身子。”
  这时候同样冒汗,说实在的,二郎中也不知道什么药能补身体,能长期服用的东西都是平性的东西,治病的药偏性很大,纠一时之偏,不能长期服用,要找出长期能服用的药还真的有点难度。
  冒汗的同时,二郎中不得不搬出这样的话:
  “心情好,能吃能喝能拉能睡就是补。”
  除了这句话,脑子笨,还真的想不出有什么好方法,然后灰溜溜自己先滚蛋:
  “我不会!”
  会的人一大堆,那天看电视广告,铺天盖地连续轰炸最新研究成果,只要吃药,半夜睡觉一早起来一样排肝毒,还人类一个健康的身体。二郎中没有灵丹妙药,觉得自己笨,还没有伟大到少睡觉不用睡觉的地步,老老实实睡觉去,还告诉别人也睡去,今天不好好睡觉,明天好好睡长觉。
  还有更新的科学研究最新进展,人类可以不用吃饭了,每天吃点营养素就可以活下去,活得有营养还可以减肥。二郎中觉得这是神仙做的事,是人还是乖乖吃饭算了,而且要吃粗茶淡饭,平淡过日。
如果再说什么千年人参、海底鱼油,排毒蚂蚁,不老神药……贴上最辉煌的标签,最新基因研究,科学最新发现,神话传说,二郎中口袋很难过,如果嫌钱多,为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添砖加瓦是个不错的贡献。
 楼主| 发表于 2012-8-22 08:10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七、瘟疫
  
   大清早就听到一句咆哮:
  “没有什么事千万不要去做手术。”
  “为什么呀?”
  “婆婆前几年有痔疮,听一位专家教授说做手术可以治疗,结果做了好了一阵,后来又重发了,反复做手术,反复做不好。”
  听到的人都笑了起来。
  “听医生一句话,后悔一辈子。”
  二郎中听着,没有接口,心想,总是教训让人学得聪明起来,同时也佩服割肉的人,痔疮也可以开创出一个产业出来。
  二郎中继续想,如果中医想要开创什么产业难度还是比较高的,就二郎中的认识,可以不辩证而治病的大概只有瘟疫了,症状差不多。不过一有疫证,像非典一样,早就去医院了,轮不到中医出手。或许还会问:
  “中医能治瘟疫吗?”
  “怎么不能呢?如果不是的话,我们祖先怎么能活过来呢?”
  “那怎么治?”
  “跟普通病一样治,只是瘟疫会传染,普通的病不会传染而已。”
  “怎么判断会传染和不会传染?”
  “不知道。”
  ……
  到时候就知道了,猪流感的时候,二郎中去看病,病人说是猪流感,一看一摸,很疑惑:
  “这不是感冒吗?”
  再看再摸,还是疑惑:
  “真是感冒。”
  照着感冒的路子治过去,好了。
  刚好了,病人家里其他人病了,一看一摸,还是感冒,再看再摸:
  “还是感冒,跟第一个病人同样的症状。”
  还是照感冒的路子去治,好了。
  这时候总算明白,病也会传染的,而且传染得很快,不过也不用怕,就是按平时看病去治就可以了。
  瘟疫症状差不多,应该可以制一个差不多相同的方去治同样的病,问题来了,到时候可能什么药材贵了,有人找你算账,说因为你而使民生困苦,这不是传说,这是真实发生的事。如果碰到体弱的那就倒霉了,就该去不见光的地方反思数年。
  对比起来,古人瘟疫一起,传抄一个方,希望天下人都看到,产业了好像对不起这样的仁心仁术了。
 楼主| 发表于 2012-8-22 08:10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八、熟悉又陌生的中药
  
  小时候,读过邻人疑斧的故事,说从前有个人,不小心把斧头斧头丢了,他不找自己的原因,疑心被邻居家的孩子偷了。他开始暗暗留意孩子的动向,看孩子走路,觉得走路有偷斧的嫌疑,看那个孩子说话,说话的语气也带有偷斧的神色,越看越不像个孩子,像偷斧头那个小偷,
  过了几天,他找到了自己的斧子,再看邻居的小孩,怎么看也不像个小偷,像个正常的小孩。
  对别人的判断,完全可以主观地判断,对自己的病情,完全也可以主观的判断,一天不吃降压药好像血压会高,一天不吃降糖药好像血糖会高,一天不去医院检查好像身体就有问题……
  治的是咳嗽,哪天咳嗽严重了,他说治坏了,不知寒气从身体出来也有可能;治的是粉刺,哪天粉刺多了点,他说治重了,不知邪气从内到外往外走也有可能……
  中药呢?不讲究配伍,完全也可以主观判断。
  只要喊高血压了,邻家大婶热情推荐说:
  “多吃芹菜降血压。”
  如果说近来总是气短,旁边的人会说:
  “用点黄芪吧。”
  再说湿气重,附上一句:
  “煲点薏米粥,要不喝点凉茶也可以。”
  冬天来了补什么呢?
  “吃吃狗肉和羊肉。”
  ……
  假如方子里有当归,病人会说:
  “这是给我补血的。”
  假设方子里有陈皮,病人也会说:
  “这是给我理气的。”
  如果你在方里给了附子,病人心里会打鼓说:
  “怎么开有毒的药物。”
  这时候,二郎中哑口无言。
  ……
  不止一次,二郎中听到类似的话语,好像一下子,全中国人民都会中医了。不止一次,二郎中不知去说好还是不去说好,好像去解释显得自己很造作。
有人甚至在方子直接加减,觉得这样才心安理得。怎么不想想,除了药,还有什么呢?
 楼主| 发表于 2012-8-22 08:11 | 显示全部楼层
五十九、匠石运斤
  
  听到很多次这样的感叹:
  “好中医太难找了。”
  也听到很多次这样的感叹:
  “好病人太难找了。”
  二郎中有时也会有这样的感叹。
  看过这样的事。
  病人满怀希望找中医看病,在她眼中,这位中医就是他的救命稻草,抓住了,久经折磨的身体也就恢复健康了,抓住了,这辈子也就不用不被病折磨了。
  她不知道,中医也就是中医,不是神医,更加不是神仙,看能看的病,也有不能看的病,不能看好的病,中医自己不能看好的病。
  看病要花一笔钱,钱先交了。服了几剂,没有见到希望的效果,结果要求退款。倒不是看重钱,那是讲原则的中医,退款被拒绝,理由中医不能说来就来说去就去,不能无缘无故地退款,如果急需钱用,可以捐款。
  没有协调好的结果是病人写了一封洋洋洒洒的信,说自己悲痛的遭遇,说自己付诸法律途径,很不堪的场景。
  听过这样的事。
  病人得了癌症,他信中医,接受中医的治疗,家人也信中医,让病人接受中医的治疗,可村里的人不信,他们觉得,有绝症应该去医院,这样才尽心尽力。
  开始的时候,家里人还尊重病人的意愿接受了中医的治疗,慢慢地,风言风语多了起来。
  “怎么有这样的子女,为了省钱在家里吃中药。”
  “真不孝顺,老人家都这样了还不送去医院。”
  “就是死也要死在医院,不能死在江湖郎中的手里。”
“现在什么时代,还不信科学?”
……
  外地赶来的家人加入这个行列劝说病人要进医院。中医对他说:
  “你进了医院一定死亡,不进医院还有生还的机会。”
  老人说:
  “为了家人的名誉,还是死在医院比较好。”
  还听过这样的事。
  来一个痛风的病人,中医给他看病,中医说:
  “你得的痛风是因为打了激素打的?”
  “我也不信激素,老公非得要我打激素。”
  “把激素停了吧。”
  不到一天,病人没来,来了病人的老公,还有当地卫生局的人。病人老公说:
  “哪位医生说激素没有效?”
  “看这个医生有没有牌照?”
  ……
  这是一个江湖,人心的江湖,行医的时候,哪一天,或许有人打通你的电话跟你说:
  “给我治病,不治的话死在你面前。”
  这时候你犹豫了,你不但要看病人,要看病人的家人,还要看病人周围的人,一不小心你就不是中医,更加不会是人。
  读《庄子》的时候,读到这样的故事,不禁又感叹起来。
  惠子在世的时候经常与庄子吵架,惠子去世了,庄子少了吵架的对象,经过惠子墓地,他感叹地说了一个故事:
  郢地有个人鼻尖上玷了一小点白点,他请匠石用斧子砍削掉。匠石挥动斧子,削掉鼻尖上的白点而郢地的人完全没有受伤,还若无其事不失常态。
  宋元君听说了这件事,召见匠石为他表演一次。匠人解释说:
“我有削掉鼻端白点的本事,但让我施技的搭档已经死去很久了。”



以上诸篇,有朋友问,是经历还是小说,二郎中郑重其事地回答:”这是经历。“
以下几篇,若有朋友问,是经历还是小说,二郎中一本正经地回答:“这是小说!”
                                                                                                        ——六十篇题记
 楼主| 发表于 2012-8-22 08:12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六师伯
  
  老大的教导:
  “不要把中医玄化了。”
  开始听这句话的时候不以为然,想玄化也要有玄化的本领,子丑寅卯没有认识几个就想玄化,没有那个本事。
  渐渐地,这句话却提上心头,越来越觉得越是大道越简明,把一个东西绕来绕去还绕不明白的叫“专家”,通过各种繁复手段去识别疾病的叫“医生”。
  提上心头还有一个又一个神话的帽子从天而降让人觉得恐怖。当一种东西被神化后,它意味着成为神话,成为可望而不可即的传说。其实,中医并不神奇,也并不奥秘,安心吃饭,安心睡觉,合于自然就好,只要愿意,也可以学,更可以学好。
  “子不语怪力乱神,为什么?”
  “历史上装神弄鬼从来不会有好结果。”
  “明白这个道理。”
  “你看有道之人总是处卑处下,处柔处顺,不敢为天下先。”
  “但如果确实存在,为什么就不能谈呢?”
  “孩子还小,能跟他谈男女之事吗?到时候就知道了。”
  到时候就知道了?什么时候,二郎中一点概念也没有。
  有一天,师父告诉二郎中:
  “你六师伯也是中医。”
  二郎中一愣,中医多得是,为什么提六师伯呢?
  “人家说是神医。”
  二郎中随即想,神医是美称,手到病除的意思,治病效果特别好,能人之所不能。
  还没有转过弯来,师父说起了亲眼见到六师伯治病的事:
  “去你六师伯那里,有一个病人进来,得的是肿瘤。”
  师父边说边做个手势:
  “大小如鸡蛋大,看上去一清二楚。你猜猜怎么治?”
  二郎中想了想说:
  “想办法用药物打下来,或者外用拔毒法。”
  不过,说这句话,二郎中心里也没有底,见是见多了,没有治过这样的病,见到的人直接去了医院做手术去了,谁还愿意煲药去弄这样的肿瘤。
  “上前在肿瘤的地方用手捂了一阵,然后把手放开。”
  “就这样?”
  “是的,没有开方用药。”
  “放开了怎样?”
  “上前一看,肿瘤没了。”
  “没了?”
  “真的没了!”
  二郎中瞪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
  师父似乎觉察到二郎中的怀疑,跟着说:
  “这是真的,我亲眼所见。”
  “不会吧?”二郎中心里不断嘀咕。
  二郎中知道师父没有骗人,但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这是难以置信的事,或者说,用我们的思维难以接触相信的事。
  后来,听到这样“不是时候知道的”事还不止于此,最多的是,某某得了癌症,手到病除,某某得了绝症,起死回生……
  二郎中心里又知道,这是师父的教诲,婉转告诉二郎中,不要以为懂点中医就了不起,会点针灸方药就眼睛长到头顶,路还长着呢。
  那时候,二郎中深深觉得卑微,与六师伯比起来,绝对是一个门外汉,六师伯的故事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二郎中,二郎中是不是选择性地遗忘了中医还有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或许用我们唯物主义武装起来的脑袋难以理解,难以相信,但又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楼主| 发表于 2012-8-22 08:12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一,劳宫把脉
  
  第一次看到师父帮人把脉看病。
  把脉的姿势很奇怪,拿着病人的手,手指捏着病人手掌劳宫穴,闭着眼睛一会,睁开眼说:
  “左腿受过伤,左腹部肝的部位不舒服。”
  病人一听,惊奇地说了一声:
  “对呀!”
  这是神脉,二郎中心想。
  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二郎中觉得很不可思议。
  不过百思不解的是,这样的脉法好像历史上没有记载,也太有独创性了。一般人把寸关尺,师父偏偏把劳宫。把完脉之后,我们靠左右寸关尺脉象根据五行推理和经验判断推测身体的运作。说的时候也会准,但要准到具体身体某个部位有问题,那非得下几十年苦功不可。
  缠着师父问这个劳宫脉怎么把,把得如此精准,师父笑笑说:
  “我不会把脉!也不会中医。”
  一听这句话,二郎中更郁闷,师父大概藏私了,不愿意传授脉法。还没想完,师父解释说:
  “我是看到的,看到左腿处和左腹部有一团黑气。”
  “怎么看到的?”
  “用眼看到的。”师父说着,用手指着两眼中间的部位。
  二郎中仔细看,隐隐约约真的有一双眼睛的样子。二郎中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用眼能看到这样,我们可看不到。这是真的吗?还是碰巧的?
  “师父,您帮我也把把。”
  师父笑笑,闭着眼睛把了起来,睁开眼睛说二郎中的情况,说得八九不离十。二郎中觉得难以置信的同时也确认,这不是普通把脉把得出来的。
  “怎么用劳宫把脉呢?”
  “不知道,只觉得这个地方比较好看人的气机。”
  “太厉害了。”
  师父摇摇头,说:
  “你六师伯根本不用碰到人的身体,电话打过来不用对方说就分析病情了。”
  二郎中再次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真想见见这个远隔千里的六师伯。
  这样的把脉方式见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有时候反而觉得自己把脉方式有点多余的了。
  多余的是我们还要脑筋不停地转,分析分析再分析,师父简单多了,看到了,就在那里,没有太多的道理和推断,也没有太多的思考和工具。
  这就是事实,摆在眼前的事实。二郎中心想:
  “要是二郎中这样就好了,最直接最简明的看病,比望闻问切强多了。”
  问师父方法,笑笑说:
  “老天爷给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看到。”
  “怎么练?”
  还是那句不知道,补充了一句:
“功到自然成。”
 楼主| 发表于 2012-8-22 08:13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二、六师伯2
  
  四师伯是掌门师伯,举手投足之间威严让人不敢多言,一皱眉,我们后辈会想:
  “哪里又说错话了,哪里有做错了?”
  我们这些后辈也就算了,师父见到四师伯,也是战战兢兢,生怕把话说错了,把事做错了,师父说:
  “你四师伯本领多着呢,我们学不了一两成。”
  这也是,师父精通命学,六师伯精通医学,师兄们也是各有一长,很少全才,只有四师伯几乎样样精通。
  四师伯的印象牢牢印在脑海里,从见到的那时候起,二郎中几乎认为所有长辈都是这样的。还没有见六师伯之前,二郎中心里也几乎认定六师伯是个威然让人不可逼视的长辈。
  第一次见六师伯,一群同门师兄,话还没说几句,有人说手指疼,立刻伸出手,过会就问:
  “还疼吗?”
  “不疼了!”
  六师伯眯着双眼笑开了怀。
  看到人脸面发青,拿一块纸巾捂捂,然后递过去说:
  “擦擦脸。”
  擦完脸,跟着说:
  “去照照镜子。”
  照一下镜子,一看呆了,脸变红润了。
  回去赶快问:
  “这是怎么回事?”
  六师伯哈哈大笑没有回答,嘴里只是说:
  “好玩!好玩!”
  一边说一边叫来咖啡,还吩咐说:
  “不要放糖。”
  用水冲了一杯不放糖的咖啡,然后分两半装了两杯,一杯放在桌子,另一杯六师伯用手捂了捂。
  过了一会说:
  “试试两杯咖啡,看有什么不同。”
  一尝,吓了一跳,一杯苦涩非常,另外一杯却香滑可口。瞪大眼睛又问:
  “这是怎么回事?”
  六师伯又哈哈大笑没有回答,嘴里还是说:
  “好玩!好玩!”
  提起另外一件趣事。
  在一个酒桌上,来了一瓶酒,拿着在手中把玩了一会,然后一起吃饭喝酒。酒很好喝,大家叫来同样牌子的另外一支,一喝大怒:
  “怎么回事,把酒换了,前面那瓶这么好喝,后面那瓶这么难喝?”
  六师伯说拿来看看,又是在手中把玩了一会说:
  “不是假的。”
  大家一喝,真和前面一模一样。
  说完这件事,六师伯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着同样一句话:
  “好玩!好玩!”
  第一次见面,第一个是震撼,真的看见那种可以改变物质的无形力量,另外一个还是震撼,师父提到六师伯的事肯定是事实,既然可以改变咖啡,改变病体估计也是同样的道理。
  然而心中的疑问却越来越浓,中医不仅仅是针药而已,除了针药,我们如何达到不仅仅是针药而已。
 楼主| 发表于 2012-8-22 08:14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三、信2
  
  回来跟师父说:
  “六师伯很可爱,像个老顽童。”
  师父笑笑说:
  “他可爱的事多着呢。”
  见到四师伯,提起六师伯,四师伯难得笑着说:
  “他是国宝,也是活宝。”
  再次见到六师伯,还是什么话都没说,递过一张治疗痛风的药方就问二郎中:
  “看看里面有什么讲究。”
  二郎中一听,这也太突然了吧,双脸发红,额头汗出,如临大敌,赶紧盯着那张六师伯顺手开出来的方左看右瞧,真希望把里面的每个字都吃掉。
  转头看六师伯,他正眯着眼笑呵呵地看着二郎中。
  “这是一个组合方,针对痛风引起的症状开方,攻破血淤一组,提供精气一组……”
  六师伯还是笑呵呵望着二郎中,二郎中继续分析道:
  “开方的意思有行军打仗的味道,攻破的同时但不忘补充粮草。”
  六师伯点了点头说:
  “就是行军打仗,再看看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二郎中真的看不出来,六师伯开出的方是大方,几十味药,跟二郎中学的路子完全不同。二郎中用经方,讲究到位,少而精。
  再认真看看,二郎中说:
  “这是丹方,炼丹用的。”
  六师伯一个劲地点头。
  “这是火神的用法,讲究阳气,但奇怪的是药物里没有司空见惯的附子硫磺等大热药,而且方的配伍是用八卦配方,方里有药,药里又有方,怎么配就想不出来了。”
  六师伯摘了眼睛,揉揉眼睛笑咪咪说:
  “看出火神来了,不错呀。你懂了配伍你也是神医了。”
  二郎中呵呵地笑了起来,这个可不太想,神医跟神经一线之隔,二郎中的心脏承受不起玩命的刺激。
   刚想着,六师伯说:
  “说到六七成了,提示一下,看看数字。”
  仔细看数字,大都是4、9、11、14、17,想到了水火之数,但是9与14不知有什么用,一头雾水,分不清东西南北。
  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出来,只好晚上回去好好想。晚上的时候,拿着药方仔细思考,还是看不出所以然。半夜朦朦胧胧半醒半醉的时候突然想到,方是火神的用法,为什么方里面没有大热的火药呢?
  火在哪里,二郎中猜测,一种可能是丹方,丹方用炉鼎炼,讲究火候,在炼的时候已经是火加进去的时候;另一种可能不是药也不是炉鼎,而是六师伯本人,他开出的方自然有种说不出的火。
  把猜测说给六师伯,六师伯不置可否,还是笑眯眯看着二郎中,解释为什么不用附子硫磺等热药:
  “看里面方子有没有附子硫磺?”
  二郎中摇摇头,自始至终没有发现,也是想不明白的关键点。
  “在药物配伍里已经有火了,9和14是升降之路。”
  二郎中想到了离卦,离是太阳,是火的象征。
  六师伯停了停,喝了口茶,指着药方说:
  “里面没有危险的药吧?”
  二郎中摇了摇头,不用看也知道没有危险的药,所谓的“危险”,指的是没有不符合国家标准的用药与药量。
  “同样治大病。”
  二郎中叹了一口气说:
  “我们真是玩命的。”
  六师伯笑笑说:
  “真的是玩命,不过用这些方玩了几十年还没有出事。”
  二郎中打心里佩服,一些病,如果二郎中去开,肯定要开到“毒药”,六师伯做到了不用这些毒药而治好了病。
  六师伯说完,二郎中问了一个缠绕很久的问题:
  “同样的方不同的医生开为什么效果不同?”
  师伯淡淡答了一句:
“自信!”
 楼主| 发表于 2012-8-22 08:14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四、经典2

有一天,一个朋友正读着《孙子兵法》,一本正经地告诉二郎中:
“我觉得古人太厉害了。”
二郎中一听非常赞叹,下一句话却让二郎中张大了嘴:
“现在人想到的东西古人也能想到,实在太厉害了。”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现代人比古代人聪明多了,也有智慧多了,没有开化的古代人能想到现代人想到的东西,水平实在太高了,值得我们仔细读。
    这句话听得别扭,我们的专家学者就有这样的习惯,西方有的东西我们古人早有了,文献资料一大堆罗列出来。
    出来之后,还要好好评说一番,朴素的哲学,还没有完全成熟……那个姿态好像他比古人高明很多。
很多时候读《伤寒杂病论》、《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的注解,这种解说经典的味道就很浓,浓到想呕吐,于是,二郎中一跟人说经典就说:
“看原文,一定要看原文,别人咬过的鸡翅膀是鸡骨头。”
    “但我不明白里面的意思。”
    “读着就好了。”
    “真的有这么大用处吗?”
    “不知道!”
    二郎中对于别人读不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但对自己没从孩提时就读经典后悔不已,如果早读经典就不至于很二了。
    文字是看得到的,里面的精神是可以感受得的,然而,经典是有重量的。
    捧着这些经典的时候,读着里面的文字,不用思考,不用理解,你的脑袋澄明清澈,你的心灵晶莹通透,你会体会到一种不知名力量在你身边。
    这不是修辞,这是真实的存在,这是心灵的力量。
    于是,古人说,书非借不能读也,二郎中说:
    “书非经典不能读也。”
 楼主| 发表于 2012-8-22 08:15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五、十道九医
  
  师父总是说:
  “我不懂医。”
  师父实在不懂医,摸脉用劳宫,不会辨证,更加不会针灸,不会开方。但二郎中总觉得师父比我们叫做懂医的还懂医。
  患者一过来,一把脉就说是鼻炎,理由很简单,看到鼻子后面一团黑气。如果二郎中望闻问切的话,不一定能看出鼻炎,更加令二郎中惊讶的是,在辨证上来说鼻炎患者是祖窍不通,师父确确实实是看到祖窍不通。
  至于怎样治,绝对不是针灸开方,只是说:
  “把手伸过来,帮你打通试试。”
  一般情况下,你会看到患者的症状明显好转,这时候问师父:
  “你怎么知道好了没有?”
  “很简单,看到那个地方气通了就行了。”
  听到这里,二郎中有点气短,辛辛苦苦学了这么久,还不如师父一伸手。
  有时候连伸手也不用了,远隔千里也能治。
  一个人胃不舒服,无论怎样服药都没有效,师父说:
  “拿杯水放到桌面上,等会喝了那杯水。”
  过后喝了那杯水,胃舒服了,接连几天,胃病好转许多。
  一些很难的病,比如两胁痛,如果按二郎中的辩证,那是痰饮结在三焦,要用很霸道的药功出来,霸道的药哪敢用,只能嘴里说说罢了,师父说:
  “治治看。”
  “怎么治?”
  “将天上的气引到身体上来就行了。”
  睁大眼睛,二郎中也看不到天上的气,可病人却说自从治过之后再也没发作过。
  这样的事不胜枚举,疑惑的同时,二郎中也在思考我们的中医。
  刚开始学五行的时候,理解金木水火土简简单单,金克木因为刀能砍柴;木克土因为树种在土地上;土克水因为大堤都是土砌成的;水克火就更加好理解,水火不相容;火克金,事实上火能把金属熔化。
  至于相生,更简单,水生木因为植物生长离不开水;木生火因为木头能变柴;火生土是木柴被火烧后变成灰;土生金是地里很多矿产;金生水比较难理解一点,就当做是金属也可以变成液态。
解释起来也蛮通的,后来读到《四圣心源》一句不禁汗颜:
“五行之理,有生有克,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其相生相克,皆以气而不以质也,成质则不能生克矣。”
  如果以成形的物质来理解中医这哪里是理解,简直是糟蹋。偏偏很多人用这个角度批评中医,说中医不科学,举个例子说,中医说肝在左,但解剖上明明肝在右。
  二郎中想,如果我们老祖宗能站起来说话,肯定大喊冤枉。我们说的是气运行的路径,你非得在物质上解说,把鹿说成马,谁也没办法说清楚。
  其实,二郎中也说不清楚,也看不到气的运行,只是在学医几年之后慢慢体会到辩证针灸用方真是“以气而不以质”,在师父那里,二郎中得到了印证。
 楼主| 发表于 2012-8-22 08:16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六、十道九医2
  
  治一个淋巴肿瘤的病人,二郎中很好奇地问师父:
  “这个淋巴肿瘤的病人怎么看?”
  师父没说什么,闭上眼睛一会,睁开眼说:
  “病人脖子左边鼓起一个小包。”
  二郎中一听,忙点点头,师父这次不用劳宫把脉,直接看了。
  “那个地方黑乎乎的,有类似藤条树根扭扭曲曲长在那里。”
  二郎中明白,这大概不是看肿瘤,看的是肿瘤气的状态。
  “知道什么原因造成的?”
  “看到一棵发财树,问问是不是曾经养过发财树,后来养死了?”
  打了电话,问了病人,病人反馈说:
  “在家里曾经养了两棵发财树,在年前已经养死了。”
  二郎中一听,这好像不是中医治病,这是在另外一个层次治病了,问师父:
  “怎么治?”
  师父为难地摇摇头说:
  “不敢治。”
  二郎中问为什么,师父说起了另外一个故事。
  师父去上海的时候,碰到同样的淋巴肿瘤患者。师父回忆说:
  “那时候看到患者脖子一团黑气,有条蛇盘缠在那里。”
  说到了蛇,二郎中心里暗暗吃惊,前面那个患者算是可以接受,这个患者就有点恐怖了。抬起头,继续听师父说:
  “后来就发气给那人治了,很快,那个肿瘤就消失了。病人很高兴,我也很高兴。”
  “再后来呢?”
  “到了下午的时候,突然发觉自己脖子怪怪地,忙问旁边的人,旁边的人告诉我,我脖子同样的地方也长了块肿瘤。”
  二郎中不禁有点好笑,又不敢笑出来,这件事也太稀奇了,没想到还有更稀奇的事:
  “叫同行的师侄帮忙弄一下,很快就好了。转头打个电话问那个患者,那个患者说,上午本来好的,不知怎么回事,下午肿瘤又长回来了。”
  “长回到病人脖子去了?”
  “是的,以后再也不敢弄这些病了,都是有因果的。”
  二郎中不禁有点疑神疑鬼,要是我把那个淋巴肿瘤治好了,会不会在二郎中身上也长一个肿瘤?
 楼主| 发表于 2012-8-22 08:16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七、十道九医3

  对看不见的因果,二郎中没有直观的认识,可有时候不到自己不相信这些事真真切切地存在。
  一个老太婆发湿疹,发起来的时候浑身痒,根本睡不着觉。慢慢围着腰长一圈。听到这个症状是老太婆亲戚转告的,第一个反应,二郎中判断是“过腰蛇”,跟着问:
  “老人家有没有吃过蛇,或者打死过蛇?”
  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后来二郎中面诊,诊断之后问老太婆:
  “有没有吃过蛇或者打死过蛇?”
  “吃过像碗一样粗的蛇。打蛇的事至今还记得,那是在田里耕作,有一窝小蛇在那边,用尽办法打,还用了毒药都打不完,最后只好放弃那块田。”
  二郎中听了呵呵一笑,问:
  “晚上发梦吗?”
  老太婆一脸惊讶,说:
  “有啊,经常梦见有蛇在身体爬,痒不可耐。”
  二郎中还是笑笑,真的不敢下手。
  像看淋巴肿瘤一样,师父则是直接看到了病源所在,这种病最常见的是孩子的自闭症、郁抑症和抽动秽语综合症。有这样的一个病例,一个孩子得了自闭症几年,孩子母亲向师父请教,师父第一句话问:
  “孩子有没有骑着动物的动作,或者是学动物走路的动作。”
  孩子母亲反馈没有,只是说:
  “有时候他走路会一跳一跳的,不知是不是?
  师父具体说动作:
  “是不是象狗跳起的样子?”
  病人母亲连忙说是,再问:
  “家里有没有人打死过黑狗,或者吃过黑狗?”
  回答是有的,回忆了家人吃狗肉的经历。师父说,直接看到了黑狗在孩子的头上。问师父治法,师父摇摇头表示很难治,说最近2年来,很多孩子家人来问这种病,十有八九是广东的,广东人好吃乱杀生,很容易招惹这些病,也可以说是一种因果病。
  虽然治不了,师父还是用劝解的味道说:
  “很多人认识不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不知动物是不可以乱吃的,乱吃的后果不堪设想,特别是一些比较灵性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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