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log.sina.com.cn/s/blog_6d4afa0e0100mi5a.html師緣千里恩無盡 菩提道前現明燈
胡松年老师博客 。。。 十餘寒暑後,終又見恩師,一陣棒喝下,打醒夢中人
因緣終於又降臨下來,徵得 老師允准後,約定好於1999年9月15日,去香港再次拜見 恩師,為期三天。
約有十四年沒有見到 老師了,這次見面,的確有些緊張。9月15日第一天晚上,餐後,應 老師之吩咐,當場跟大家作了一個小參報告,我大致綜合了這十幾年的修持經歷與心得,作報告時 老師閉目靜聽,待我說完,他立即睜開眼睛說道:「你現下的情形很重要,我要另找時間單獨與你談一下。」於是,與宏忍法師約好,於次日帶我去中環城裡 老師辦公室,與 老師會面。
不料到訪的第二天,香港就遇到十六年來,最大的颱風,全港停市一天, 老師也沒去上班,因此,原來的約見,只得作罷。於是,整天就呆在 老師會客的公寓,與剛好也來訪師的侯承業博士聊天,由於颱風的影響,當晚來的賓客也很少, 老師於9點鐘就告辭先行回去了,我心中的確有些著急,因為,這一天又失去了與 恩師單獨面談的機會,只剩下明天最後一天了。
恩師慈悲,他老人家回去居處後,於晚間10時左右,特地打電話進來,請宏忍法師立即帶我前往其住處相見。於是我與宏忍法師匆匆上路,其實, 老師住處也在附近,沒幾步路就到了。
老師還沒出來前,我先禮佛,待 老師出來後,基於以前的教訓,我不敢再向其頂禮,,於是兩人相離約四公尺左右,相對而坐,整個過程約兩個小時,開始讓我領受到當今無雙的禪宗教育法, 老師的辭鋒犀利,聲音震撼,反應神速,透人心思,答問之間,一有縫隙,就是一棒,讓我無處遁形,想躲也躲不掉,打得我左不是,右也不是,最後只有坦然承受,一下子就帶領我找到了大門入口,就是那麼直接了當。現在回想自己以往在門外拼命兜圈子,還自以為是的日子,實在感慨萬千。
當時,有幾段對話,記憶猶新:
當時,我曾經問過一個修「定」的問題,老師問道:「你現在有沒有得『定』?」
「沒有!」我答。
「我現在跟你講話,你清不清楚?」老師再問。
「很清楚。」
「你正在胡思亂想嗎?」
「沒有!」
「你現在是昏睡著了嗎?」
「沒有!」
「這不是『定』是什麼?你還要到那裡去找個什麼『定』呀!」老師喝斥的說,就這樣當頭給了我一棒子。
………
老師問了我一個問題,我點了一下頭作為回答。
「你定了還點什麼頭嗎?你自己也說過,『魔來魔斬,佛來佛斬』,老師來就斬老師嘛!你胡松年來就斬你自己胡松年嘛!…」老師說道。
奇怪!我定不定老師都知道,於是,其後的問話,我都如如不動地不再回答了。
老師此時說:「你真能做到視而不見嗎?」我還是如如不動地看著他。
「好了!你現在也可把眼睛閉起來罷!」老師說。
我把眼睛一閉,就進入一陣子渾然忘我的境界。…
………
後來 老師問我:
「你信得過嗎?」
「信得過。」我微聲答道。
「你這句話,像是被法官審案一般,是被逼出來的,不是真心話。」
……然後,老師把話岔開來,講了一些別的話題,未幾, 老師又問我同樣的一句話:
「你信得過嗎?」
「信得過!」這次我大聲而肯定的答道。
「你們看呀!他現在信得過了,連面相都變了,臉上也發光了!不像剛才那副信不過的死相樣。」老師手指著我,要一旁幫助錄音的宏忍法師來看。
……
「…類似這次的經驗,以往在打坐時,亦曾有過。」我說。
「你從出娘胎以來,也從來沒有少過。……有沒有『他力』啊?」老師答著並反問我說。
我想,如果我答「有」可能又會被罵,於是,我搖了一下頭,表示「沒有『他力』」。
結果反而被 老師訓斥:「怎麼沒有『他力』!沒有我的『他力』,你那有剛才這一下子?宏忍師在一旁幫忙錄音,這不都是『他力』嗎?『他力』與『我力』是結合在一起的。」
……
次日,是我此次在香港拜師的最後一天,下午,宏忍法師又帶我去 老師的辦公室見他。
我問道:「昨天, 老師帶我走的那一段路,是那麼的直接,是那麼的了當,而為什麼世界上所有的法門,都是讓人在外面著兜圈子走呢?」
老師答道:「佛說一切法,為度一切心,我無一切心,何須一切法。」
……
最後, 老師又很慈悲的問我說:「你缺不缺錢用啊?」一連問了兩次。我說:「不缺。」 老師大概看我是屬於兩袖清風無什財緣之人,故有此慈悲而關切的一問,可見 老師體諒入微的細膩處。前一天的棒喝,有如嚴父,今天的關懷又成了慈母,怎麼不令我感動落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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