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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5 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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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弱气尽,可以认为是虚,所以理解了人参大枣甘草的补中作用。腠理开,邪气因入。可以理解为虚之后果,则为邪气内干。更深层地理解,则需要解释腠理。张仲景的解释是,理,是皮肤脏腑的纹理,腠,是三焦通会元真之处,为血气所注。
结于胁下所以才有胸胁满闷不舒之感。柴胡现代中药学将其分为辛凉解表剂,而《本经》认为其主心腹结气。用后者解释柴胡除结于胁下之结比较直接,而前者则让人怀疑是将小柴胡汤的主治加于柴胡之身。
那么生姜和半夏呢?现代中药认为生姜辛热解表,半夏化痰,若用于解释小柴胡汤则有些麻烦。此二者辛温,当除寒邪为宜,小柴胡汤却多被论伤寒的人解释为清少阳之热,因此生姜半夏在这里只能是以热佐寒,或者解释为热则生痰故加半夏,寒热往来故药亦有热有寒等等,所以我感觉有些牵强费力。
生姜∶味辛,微温。主治伤寒头痛鼻塞,咳逆上气,止呕吐。久服去臭气,通神明。
半夏味辛,平、生微寒、熟温,有毒。主治伤寒寒热,心下坚,下气,喉咽肿痛,头眩,胸胀,咳逆,肠鸣,止汗。
生姜在伤寒论中多用止呕,半夏则多用于下气,即是让本该下行而反上逆之脉气下行。
黄芩是小柴胡汤的主药,本经解释为除诸热,即去热范围广,还治黄疸等。
大枣助十二经,且用十二枚是伤寒论方剂的通常用法。去滓重煎是调和之方的方中之法.
就这样七味药加上去滓重煎之法,便让小柴胡汤有了神奇功效。据说,日本有一家公司因欣赏小柴胡而提纯后大斯滥用,先因此而发财,后因吃死人而破产。这说明两点,一是小柴胡汤太有魅力了,二是,这家公司不知仲景还有“小柴胡汤不中与也”这话。这两点也正是说明,一是中医伟大,二是,不懂者不可滥用。
还是说一个“机”字,小柴胡在应用中确实体现出调“机”的功效,“机”的作用就是以小搏大,象钥匙之于锁,象可控硅之触发极,象刹车和油门踏板之于汽车。对此我有些隐约感觉,却还是没有恍然而悟。
经方针对病“机”,所以方小药简而效宏。若不得到此“机”,中医便不再神奇。
小柴胡汤在这一点比较有代表性,本人一直在用心体会,也希望大家交流心得。
我有开玩笑说过:怪不得张仲景用药如神,因为他姓张名机啊。
说说胃病:
前面曾说到过胃脉和胃病,我也有发现许多人胃有病,可读中医经典书却少有胃病的描述及方剂.后来才明白,原来,胃为五行土,它有个特性,就是藏纳万物,北大的"厚德载物"说的就是坤德,就是土的德,土性就是这样,什么都能容,所以它本身不怎么受病。但如果你过量地去污染它,它还是受不了。现代自然界的水土都被污染了,人的土也是随之而被污染。
在六经辩证中,阳明病就应该是胃和大肠的病,但那里面找不到与胃炎和胃溃疡相似的症状。那里的胃肠病说的是“胃家实是也”,就是大便干燥之类,若是相反,大便溏泄,则是太阴病了。太阴是脾与肺,脾主管营养物质的运化,肺也主管水液的散布。这里有许多概念需要一步一步地去理清楚,胃炎胃溃疡那是西医的诊断,我们不管它,只管病者的具体症状,再按症状以中医方法辩中医的证才行。
比如说,脾有问题,人可能虽饥饿而不想吃东西。胃有病,人可能想吃却吃不了,吃了难受。更多的时候,肝方面的问题影响到胃,中医常会说肝气犯胃,这实际上是经络之间的关联带来的影响。还有心肺都会对胃产生影响,比如肺的经脉中就有“还循胃口,上膈属肺”,就是说,肺经从胃口处经过,发生联系,这就难免在肺病时不影响到胃了。
用药也是为了调整经脉,针灸比汤药更直接些。反正都是要让经脉通畅,这是终极目的。
说说中药的药量吧。
现在开中药,大家可能会发现,一般的中药,都是10克,9克,也有6 克,3克,15克,20克等等,但10克还是最常见的。
我们以桂枝汤为例来说说看吧,桂枝汤是《伤寒论》中的方子,原方是桂枝三两,芍药三两,生姜三两,甘草二两,大枣十二枚。如果让现在的大夫开桂枝汤,一般会开桂枝10克芍药10克生姜10克甘草6克大枣4枚。这里的10克其实就是9克,为了划价方便,约取整数而已。那么,我们可以看出,好象经方的一两等于我们现在的3克。
我们看过去的医书,里面的方子则多是用钱,桂枝汤中的桂芍都是三钱,这么来说,就是经方的一两等于后来的一钱等于现在的3克。
但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大枣的数量明显不同,由十二枚一下子降到了四枚,这不是个小数目。前面我们说过,大枣十二枚是有道理的,个人认为,用十二枚枣是助十二经用的,一经得一枣之气。就象经方用瓜蒌,用附子,常常是不用分两而用枚。
一剂药中用十二枚枣和四枚枣,在其它药量不变的情况下,整个药的味道就不同了,十二枚枣一定是要甜的多了,药的主味改变了,那药的作用能不变吗?由此而言,这药物的用量还是大有问题的。
有人考证过汉代的度量衡,认为那时候的一两应该等于现在的约15克。北京中医药大学的郝万山教授在讲《伤寒论》时也认为这种考证结论是正确的,那么桂枝汤就应该是桂枝芍药生姜各45克甘草30克大枣十二枚。但郝教授又认为,现在用四枚大枣配桂枝9克的原因是,经方是三次服用量,而现在是一次服用量。但我听后感觉是不清不楚,吃过中药的人大都是有体会的,没见哪个大夫给你开桂枝汤,一天给你三剂药,早上煎一包,中午晚上各再煎一包。大夫给开药就是一天一剂,煎两遍或三遍,合起来分三次服用。所以说,这个问题郝教授是含含糊糊地一带而过了。
本人按一两等于15克,用水量按一升等于200毫升的比例配过桂枝汤,感觉不错,大枣的重量与其它药物挺般配的,水量也合适,煎药时间合适,口味也不错。所以本人从心底是认可这样的比例的,但在实际用药时,却仍然是10克9克那么开.
接下来说说我对帕金森氏病的理解吧:
在中医理论中,风、动、肝、筋、木等这些概念是分在一类的。外邪之风可以伤人,伤人之后易入肝,筋,会有动、颤等的症状表现。而内脏之伤,也可以生风病,同样表现出风的症状,中医中有句很常讲的话就叫“血虚生风”,还有“肝风内动”,都是这个意思。以我对帕金森病极粗浅的了解,认为帕金森病与风病症状相似,我个人一定会按风邪去展开思路的。
但是,信中医,说中医,和行中医是不同的,说得了中医却未必行得了中医,所以,很多人相信中医吃了许多中药并不见效,这正是中医失传的结果。
前面有讲过范中林先生用麻黄汤治肝硬化的病案,还有很多这样的例子,从中可以看出中医高手治病的风采。我可以多贴几个范老先生的病案,大家体会一下,并希望你能遇到那样的中医高手,为母亲治病。
范中林(1895~1989),四川郫县太和镇人。自1911年起,郑钦安嫡传弟子卢铸之先生在成都主讲“扶阳医坛”,主要讲授《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神农本草经》及郑钦安的《医理真传》《医法圆通》《伤寒恒论》。范中林是众多听众和受益者之一,深受郑钦安学术思想的影响。他潜心于张仲景《伤寒杂病论》的研究,善于运用六经辩证治疗外感及内伤杂病,对许多虚寒证,疑难病,认识独到,方药精严,疗效显著。
医案:(少阴证心悸/植物神经功能紊乱)
于某某,40岁,北京市人。1973年初自觉眩晕。至1976年病情加重,心悸,手麻,上肢震颤。某医院诊为“植物神经功能紊乱”。长期服中药调补,疗效不显。
初诊:1978年10月,心悸气短胸闷眩晕,纳呆,夜卧不宁,背恶寒,膝关节疼痛,肩臂肌肉时有颤抖。月经提前一周,色暗有瘀块。面浮肿,舌淡苔白滑,脉沉细。
病情虽错综复杂,主证乃少阴心肾阳衰,法宜温通心阳,益火之源,以桂枝甘草汤加附子生姜各30克,四剂。
四剂后心悸头晕减,其他症状如前。原方再进四剂。
前八剂后,心悸头晕失眠乏力均有好转,但仍面浮、背凉、关节痛,骨、肌肉震颤。前方加麻黄细辛,以散经络之寒湿。三剂。
十一剂后,自觉胸中宽舒,关节痛减。守原法,加炮姜,血余炭,以温经逐瘀而生新。五剂。
十六剂后,心悸头晕基本消失,余证均好转。前方再五剂。
随访,病未再发。
[分析:主证乃手足少阴心肾虚衰病变,病根乃肾阳不振,不能升腾上济于心。故始终以补肾气,通心阳为治。]
贴上面的病案也是想针对帕金森病一贴作讨论,如果不具备六经辩证的功底,前病心悸震颤按“血虚”“生风”论治,看似合理。则必定是大队的补血之剂补气之剂,与范中林先生的治法迥异。
今日的补血补气之剂,免不了熟地当归白芍人参川芎白术之类,这与经方用药的药理截然不同,现代的中医理论,常常又是补血需要补气,补血尚需佐以活血之剂。完全在经方之外又立一个体系,其用药杂,而疗效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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