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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诗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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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28 18: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寻找中医 于 2010-11-28 19:04 编辑

行此者其有不王乎?孔子曰:诗亡隐志,乐亡隐情,文亡隐言。   

寺也,文王受命矣。讼,坪德也,多言后,其乐安而迟,其歌绅而(艹易),其思深而远,至矣!大夏,盛德也,多言也,多言难而怨退者也,衰矣!小矣!邦风,其内物也溥,观人俗安焉,大敛材安焉。其言文,其声善。孔子曰:惟能夫

曰:诗其犹坪门。与贱民而豫之,其用心也将何如?曰:邦风是也。民之有慽惓也,上下之不和者,其用心也将何如?   

是也。有成功者何如?曰:颂是也。《清庙》,王德也,至矣!敬宗庙之礼,以为其本;“秉文之德”,以为其业;“肃雍[显相]”多士,秉文之德”吾敬之。《烈文》曰:“乍竞维人”,“不显维德”,“於乎!前王不忘”,吾悦之。“昊天有成命,二后受之”,贵且显矣。颂   

怀尔明德,盖成谓之也;“有命自天,命此文王”,成命之也,信矣。孔子曰:此命也夫!文王唯谷也,得乎此命也。   

《十月》善譬言。《雨亡政》、《即南山》皆言上之衰也,王公耻之。《小旻》多拟,拟言不中志者也。《小宛》其言不恶,少有危焉。《小弁》、《巧言》则言谗人之害也。《伐木》实咎于期也。《天保》其得禄蔑疆矣,馔寡,德古也。《祈父》之责,亦有以也。《黄鸟》则困,天欲反其古也,多耻者其病之乎?《菁菁者莪》则以人益也。《裳裳者华》则   

《关雎》之改,《樛木》之时,《汉广》之知,《鹊巢》之归,《甘棠》之保,《绿衣》之思,《燕燕》之情,盖曰童而偕,贤於其初者也。《关雎》以色谕于礼,情爱也。《关雎》之改,则其思益矣。《樛木》之时,则以其禄也。《汉广》之知,则知不可得也。《鹊巢》之归,则离者好,反内于礼,不亦能改乎?《樛木》福斯在君子,不可得,不攻不可能,不亦知恒乎?《鹊巢》出以百两,不亦有离乎?《甘棠》   

两矣,其四章则喻矣。以琴瑟之悦,拟好色之玩,以钟鼓之乐及其人,敬爱其树,其保厚矣。《甘棠》之爱,以召公   

召公也。《绿衣》之忧,思古人也。《燕燕》之情,以其独也。孔子曰:吾以《葛覃》得氏初之诗,民性固然,见其美必欲反其本。夫萭之见歌也,则   

《东方未明》有利词。《将仲》之言,不可不畏也。《汤之水》其爱妇悡。《采萭》之爱妇   

因《木瓜》之保,以喻其怨者也。《杕杜》则情憙其至也。志,既曰“天也”,犹有怨言。《木瓜》有臧,玩而未得达也。交   

币帛之不可去也,民性固然。其隐志必有以谕也,其言有所载而后内,或前之而后交,人不可触也。吾以《杕杜》得爵贵也。《将大车》之嚣也,则以为不可如何也。《湛露》之賹也,其犹(车它)与?孔子曰:《备丘》吾善之,《猗嗟》吾喜之,《鸤鸠》吾信之,《文王》吾美之,《清[]   

之。《宛丘》曰:“洵有情”,“而亡望”,吾善之。《猗嗟》曰:“四矢反”,“以御乱”,吾喜之。《鸤鸠》曰:“其义一氏”,“心如结”也,吾信之。“文王在上,於昭于天”,吾美之。   《鹿鸣》以乐始而会,以道交,见善而效,终乎不厌人。《兔罝》其用人,则吾取以□□之故也,后稷之见贵也,则以文武之德也。吾以《甘棠》得宗庙之敬。民性故然,甚贵其人,必敬其位;悦其人,必好其所为,恶其人者亦然。   

《肠肠》小人。《有兔》不逢时。《大田》之卒章,知言而有礼。《小明》不忠。《邶柏舟》闷。《谷风》背。《蓼莪》有孝志。《隰有苌楚》得而悔之也。   

如此。可斯爵之矣。离其所爱,必曰吾奚舍之,宾赠氏也。孔子曰:《蟋蟀》知难。“仲氏君子”。《北风》不绝人之怨。子立不   

恶而不闵。《墙有茨》慎密而不知言。《青蝇》知惓而不知人。《涉溱》其绝,柎而士。角(市采臼)妇。《河水》知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8 19:00 | 显示全部楼层

毛诗序——毛亨

本帖最后由 寻找中医 于 2010-11-28 19:02 编辑

《关雎》②,后妃之德也③,风之始也④,所以风天下⑤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⑥,用之邦国焉⑦。风,风也,教也;风以动⑧之,教以化⑨之。
  ①毛诗序:汉代传《诗》(《诗经》)有鲁、齐、韩、毛四家。前三家为今文经学派,早立于官学,却先后亡佚。赵人毛苌传《诗》,为“毛诗”,属古文学派,汉代未立官学,毛诗汉末兴盛,取代三家而独传于世。毛诗于古《诗》三百篇均有小序,而首篇《关雎》题下的小序后,另有一段较长文字,世称《诗大序》,又称《毛诗序》。看来很像是一篇总序。
  ②《关罘:《诗经•国风•周南》第一首诗的篇名。
  ③后妃之德也:后妃,天子之妻,旧说指周文王妃太姒。此处说《关雎》是称颂后妃美德的。孔颖达《毛诗正义》说:“言后妃性行合谐,贞专化下,寤寐求贤,供奉职事,是后妃之德也。”这种解释其实是牵强附会的。汉儒往往如此。
  ④风之始也:本指《关雎》为《诗经》的国风之首之意。孔颖达《毛诗正义》说:“言后妃之有美德,文王风化之始也。言文王行化始于其妻,故用此为风教之始。”这是有违原意的,但汉人往往从教化的角度对诗句作牵强乃至歪曲的解释。
  ⑤风:读去声,用作动词,教化之意。
  ⑥用之乡人焉:相传古代一万二千五百家为一乡,“乡人”,指百姓。《礼记•乡饮酒礼》载:乡大夫行乡饮酒礼时以《关雎》合乐。所以《正义》释“用之乡人”为“令乡大夫以之教其民也”。
  ⑦用之邦国焉:《仪礼•燕礼》载:诸侯行燕礼饮燕其臣子宾客时,歌乡乐《关雎》、《葛覃》等。故《正义》释为“令天下诸侯以之教其臣也”。
  ⑧动:感动。
  ⑨化:感化。
  
  诗者,志之所之也①,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②。
  ①志之所之:之,《说文》释为“出也”;句意诗乃由志而产生。
  ②“情动于中”以下五句:意指心中有情感而后用语言传达出来;意犹未尽,则继之以咨嗟叹息;再有不足,则继之以永歌、手舞足蹈。“永歌”,引声长歌。
  
  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①。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②;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③。先王以是经④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
  ①声成文谓之音:声,指宫、商、角、徵、羽;文,由五声和合而成的曲调;将五声合成为调,即为“音”。
  ②乖:反常。
  ③莫近于诗:莫过于诗。指诗最具有“正得失”等之功能。
  ④经:常道,用作动词,意为使归于正道。
  
  故诗有六义①焉:一曰风②,二曰赋③,三曰比④,四曰兴⑤,五曰雅⑥,六曰颂⑦。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⑧上。主文而谲谏⑨,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⑩作矣。国史⑾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者也。故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发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是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⑿;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⒀。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政有小大,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⒁。是谓四始⒂,诗之至也⒃。
  ①六义:《诗序》“六义”说源于《周礼》“六诗”,《周礼•春官•大师》载:“大师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但因对诗与乐的关系理解有异,故二者次序有别。《正义》释“六义”为:“赋、比、兴是《诗》之用,风、雅、颂是《诗》之成形,用彼三事,成此三事,是故同称为‘义’。”对于“六义”,至今尚有不同的理解。
  ②风:与“雅”、“颂”为一组范畴,指《诗经》中的十五国风。据下文的解释,同时又含有风化、讽刺之义。
  ③赋:与“比”、“兴”为一组范畴,指《诗经》的铺陈直叙的表现手法。郑玄注《周礼•大师》说:“赋之言铺,直铺陈今之政教善恶。”朱熹《诗经集传》说:“赋,敷陈其事而直言之者也。”
  ④比:比喻手法。郑玄《周礼•太师》注:“比者,比方于物也。”朱熹《诗经集传》:“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
  ⑤兴:起的意思,指具有发端作用的手法。朱熹《诗经集传》释为“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这种发端有时兼有比喻的作用,有时只为音律上的需要,而无关乎意义。古代“兴”义幽微,历来理解颇多分歧。
  ⑥雅:指雅诗。据下文的解释,有正的意义,谈王政之兴废。大小雅的配乐,时称正声。粱启超《释四诗名义》说:“‘雅’与‘夏’古字通,……雅音即夏音,犹言中原正声云尔。”
  ⑦颂:指颂诗。据下文的解释,有形容之意,即借着舞蹈表现诗歌的情态。清阮元《释颂》认为颂即舞诗。
  ⑧刺:讽刺。
  ⑨主文而谲谏:郑玄注:“主文,主与乐之宫商相应也。谲谏,咏歌依违,不直谏也。”此言当其“刺”时,合于宫商相应之文,并以婉约的言辞进行谏劝,而不直言君王之过失。
  ⑩变风变雅:变,指时世由盛变衰,即“王道衰、礼义废”等;变风,指邶风以下十三国风;变雅,大雅中《中劳》以后的诗,小雅中《六月》以后的诗。二者虽有个别例外,但变风变雅大多是西周中衰以后的作品,相当于上文的所说“乱世之音”、“亡国之音”。
  ⑾国史:王室的史官。《正义》引郑玄言:“国史采众诗时,明其好恶,令瞽矇歌之。其无作主,皆国史主之,令可歌。”
  ⑿“是以……谓之风”:这句是对“风”的解释。“一国”,指诸侯之国,与下文“雅”之所言“天下”有别,表明“风”的地方性;“一人”,指作诗之人。《正义》解释说:“诗人览一国之意以为己心,故一国之事系此一人使言之也。”
  ⒀“言天下”至“谓之雅”句:这是对“雅”的解释。《正义》说:“诗人总天下之心,四方风俗,以为己意,而咏歌王政,故作诗道说天下之事,发见四方之风,所言者乃是天子之政,施齐正于天下,故谓之雅,以其广故也。”
  ⒁“颂者”句:这句是对“颂”的解释。形容,形状容貌。此句说“颂”是祭祀时赞美君王功德的诗乐。
  ⒂四始:《正义》引郑玄言:“风也,小雅也,大雅也,颂也,此四者,人君行之则为兴,废之则为衰。”而司马迁《史记•孔子世家》认为:“《关雎》之乱,以为风始;《鹿鸣》为小雅始;《文王》为大雅始;《清庙》为颂始。”《毛诗序》开头说《关雎》“风之始也”,实袭《史记》。
  ⒃诗之至也:诗之义理尽于此。
  
  然则《关雎》《麟趾》之化,王者之风,故系之周公①。南,言化自北而南也②。《鹊巢》《驺虞》之德,诸侯之风也,先王之所以教,故系之召公③。《周南》《召南》,正始之道,王化之基④。是以《关雎》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焉⑤。是《关雎》之义也。
  ①“然则《关雎》”数句:《麟趾》,即《麟之趾》,是《国风•周南》的最后诗篇。《正义》说:“《关雎》《麟趾》之化,是王者之风,文王之所以教民也。王者必圣周公,圣人故系之周公。”
  ②“南,言化”句:这句解释《周南》之“南”的含义。《正义》说:“言此文王之化自北土而行于南方故也。”《毛传》也说:“谓其化从岐周被江、汉之域也。”
  ③“《鹊巢》《驺虞》”句:《鹊巢》是《国风•召南》的首篇,《驺虞》是其末篇。《正义》说:“《鹊巢》《驺虞》之德,是诸侯之风,先王、大王、王季所以教化民也。诸侯必贤召公,贤人故系之召公。”
  ④“《周南》《召南》”句:《周南》,《国风》的第一部分,共计十一篇;《召南》次《周南》之后,计十四篇。《正义》说:“《周南》《召南》二十五篇之诗,皆是正其初始之大道,王业风化之基本也。”
  ⑤“是以《关雎》”句:这句是揭示《关雎》的主题。《论语•八佾》:“子曰:《关雎》乐而不淫,哀而不伤。”此处所言即本于孔子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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