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几年前在网上下载的旧文。因没有记下出处,在此向原创者表示歉意。) 题记—— 我不敢希冀读者都信其真。我只能说,我所记录的,仅仅是我或者是我的朋友所体验到的。 是看到,还是瞎猜?可每次都能这样巧? 我是一个凡夫俗子。一年前,我第一次听说四川的唐雨能用耳朵认字根本不相信。尔后从一些报刊杂志中,得知有人具有透视、遥视等特异功能,也只是将信将疑,孰不知,几天来接触的这一切,却强烈地动摇了我陈旧的观念。 时间:1987年12月26日晚。 地点:“隐谦斋”——南宁市沙井街73号。这是一套结构不协调的住宅:前半是一间矮小阴黑的小屋,后半却是一幢小巧的四层楼房。在三楼,我见到了“隐谦斋”主人李阳波。他年近40岁,个头不高,宽额方脸,双目有神,说话中气很足。这晚,我对他的弟子,14岁的李简、12岁的李易两兄弟进行了两项小测试。 首先,让李简李易给我一位朋友的儿子小京透视内脏。两兄弟看看小京,闭上了眼睛,默坐约5、6分钟,便异口同声说:“他的肝与胃和正常人的颜色不同,肯定有毛病。”我朋友听罢目瞪口呆。因为他儿子正是患有乙型肝炎,胃也不大好。接着,我问他弟兄俩:“你们能看到我裤袋里装有什么吗?”他俩点点头:“能”!不到一刻钟,便说出了答案:“你右裤袋装有钥匙,左袋可能是一张纸。”我信服地点了点头。 为了进一步印证他两兄弟的透视、遥视功能,第二天,我约了本报摄影记者郭小平一起去测试。地点改在广西科技咨询中心办公室主任、工程师刘承龙的家。目击者除了刘承龙夫妇,还有《剧影艺术》杂志副主编柴立扬夫妇等人。这次是由郭小平出题。他把一架照相机放进我的挎包里让李简兄弟透视,结果不到两分钟,李简就用笔画出这照相机的形状。而且肯定的说:“包里装的照相机!”还有一道题是,遥视郭小平的爱人正在家里做什么。两兄弟看看郭小平,闭目一会,后睁开眼说:“你爱人正在家里打毛衣。”1小时后,我和小平回到他家,一问,果然如此!我和小平都大为惊讶,“神了!神了!” 神童,并非都是天生的 令我更为惊讶的是,李简两兄弟的透视、遥视功能,并不是先天就有的,而是练了幻真术后获得的,准确说,是经过训练才诱发出来的,其训练者就是李阳波。 李简、李易分别是南宁某中学初2、某小学5年级学生。当初,他们如同普通人一样,闭上眼睛后,啥也看不见。今年5月,他们成了李阳波的入室弟子,练“幻真术”不到半月,合眼便可看到自己的“五脏六腑”,一个月后,可透视他人的“五脏六腑”。如今,已经能遥视了。李阳波说,他们功力尚浅,所以透视、遥视的准确率还不能说很高,而已经练功多年的李坚、赵琳、黄仁则技高一筹。有人曾经对她们测试,他们都成功地从南宁遥视到柳州某人的穿着以及身体情况。还有,经过他严格训练的江苏省淮阴市尹春红、李利,在淮阴市气功科学治病研究所的支持下,今年8月已开设了气功特异功能透视、遥视门诊,将特异功能直接用于造福人类。 李阳波还运用他的气功,来进行教学实验。1985年暑假,李阳波办过一个“气功催眠英语教学实验班”。他只招了8名8到14岁的儿童(其中只有两名学过英语),请了桂林四中退休教师刘左之讲课,由他发功给孩子们催眠,让孩子们在催眠状态下学习英语,一共15天,上了初中1、2册英语课本。后请了广西中医学院的有关领导和老师以及南宁的一些中学教师共22人,对孩子们进行考核,测出孩子们共掌握了600多个英语单词,教师们还考核了孩子们的句子英译汉、汉译英以及英语会话能力,无不为孩子们的成绩感到惊异。 前晚,我和本报记者张小林、黄凤珍等人在“隐谦斋”看到李阳波的一次催眠表演。受催眠者是民乐小学一位五年级的女学生(她刚认识李阳波)。当李阳波运用气功给她施放幻真术催眠信息后,她很快便进入静眠状态。此时,李阳波要求睡眠中的她只能听从他的指令,不能听他人的任何指令。结果,任凭她的父亲怎么叫唤,她都毫无反应。而李阳波先后对她发出“站起”、“坐下”、背诵李白的诗“床前明月光……”等指令,她都不折不扣地做了。目睹这一切,在场的人无不觉得:李阳波真的象“神”一般神了。 他敢断言:“幻真术”将是一门开发人脑灵性的高级技术 李阳波的父母是医生,他本人插过队,行过医,当过煤矿工人,后来他干脆隐姓埋名,伴随他度过漫长的艰难岁月的只有书本。他读《甲骨文集》、《黄帝内经》、《道藏》……并认为中医是一门很有前途的“时相医学”。他不但广泛涉猎古今中外医学经典,而且深悟其真谛,就连许多文科大学生望而生畏的“有字天书”《黄帝内经》、《周易》等书的疑难,他也可以阐释得头头是道,而且还敢斧正前人在注释经典中的错误。 [此处数行缺失]并且正在进行教学与研究。他说:“经过初步实践证明,不少少年儿童只需进行是多个课时的训练就可以初步掌握‘幻真术’,一旦掌握了‘幻真术’,不仅具有透视、遥视等低层次的特异功能,而且还可以随意地、自由地进入‘天神通’状态解答问题,获取知识,成为神童与天才。”因此,他敢断言,“幻真术”将会成为研究脑科学、思维科学、人体科学,促进发明创造,提高民族竞争力,遗稿人类自身生存力的一门高级技术。 今天是“异端邪说”,明天也许是科学的真理 李阳波自号李八卦,并给儿子取名为“神子”,这就给本来就高深莫测的他又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有人指责他的理论是迷信的一套,他坦然一笑说:“历史上很多刚出现的尖端理论常常被斥责为‘异端邪说’,而后来却被实践证明为科学的真理,这从何解释?” 有人怀疑他的“幻真术”是什么魔术表演,他说,如果权威性的科研部门愿意测定,我可以随时公开表演。 …… 我在采访中发现,在这个被称为“异人”的李八卦身旁,竟簇拥着椅披“唯物论”者。 他的妹妹李坚三年前广西卫校毕业后,就一直在家协助他搞气功透视、遥视诊病的研究。他的第一代弟子中,许多是医科大学毕业生,而今入门的,除了中小学生外,还有工程师、作家、讲师、教练、老干部等等。他们不但跟他练“幻真术”,而且还学《周易》、《道藏》等经典。 刘承龙是1966年中国科技大学毕业生,专攻生物物理的工程师,他的许多同学是搞人体特异功能研究的;如今,他亦成了李阳波的“忠实信徒”。但他认为,李阳波不是“神”,也不是那种跑江湖的民间医生,也不仅是一般具有特异功能的气功师,而是融东方传统文化与西方现代文化为一体,造诣极深的“一代宗师”。 李阳波曾经想隐居“南山”,做一个悠哉乐哉的“活神仙”,而如今,他看到美国、苏联等国在人体科学研究领域已远远走在我国的前面,听到著名科学家钱学森等人的强烈呼吁,他沉不住气了,终于萌发了“我要出山”的念头。 可是,谁,能使李八卦“出山”呢? 记者:
恒颂
《南方文学》1987年第3期 我的格言是:做一个脚踏实地的“狂人”。
一李阳波 一
去年中秋,出差南宁,凭祥铁路武装部老韩告诉我,他想离职去办一间由民医高手组成的医院。他想的很细:在山水如画的桂林,在西林公园的相思江畔,建造一幢幢散落在密杯中的小楼,每幢楼就是一个专业科室,有接骨科、针炙科,牛皮癣科、气功科……。我当即被他美好的设想吸引了。我国的民间医生,确有一些神奇的东西,老韩还说已经结交了几位朋友。他首先向我介绍的,便是这位“狂人”李阳波。
老韩有位中学时期的同学,现任南宁火车站客运室主任,名叫卢淑清。79年9月17日,骑自行车摔伤,经南宁铁路医院拍片,诊断为膝节粉碎性骨折,主治医生认为凭目前医疗水平,无论如河也无法恢复关节功能,搞不好还要截肢。当时李阳波正在南宁铁路地区行医,已小有名气;户主任正当而言不会残废,更无需截肢,并保证卢主任三十五天可以下床行走。这样,李阳波开始为她煎药敷药。谁知三十天过去了,卢主任仍腿粗如柱,不见好转。李阳波这时突然停止用药,每日只在卢家盘腿打坐。第三十五天早上,李阳波对卢主任说:“今天中午你就可以走路了。”卢主任只当他是笑言,哪敢相信。到了中午,李阳波来到卢主任床前说:“你马上就可以走了。”只见他运用双掌距患处一尺左右,不停地转动约十分钟,然后退下半步,右掌自下而上一挥:“起来!”躺在床上的卢主任只觉得有股气浪托住自己,应声便坐了起来!奇迹出现了,卢主任在李阳波的指挥下,当即下了床,真的可以走动了。
二
在朝阳广场附近的山坡上,有一条几乎没有棵树的沙井街。这实际是一条曲折而狭窄的小巷一问问低矮的青瓦房拥挤地排列着,大多是个体动者居住的。老韩把我们(还有《柳铁工人》报者陈昭新同志)。引进一座特别低矮的黑魆魆的屋子。顿时,我心里便有股神秘的不舒畅的感觉。老韩招呼我们向里走去。里面可亮堂多了,一个小天井后面.盖了幢小小的三层楼房。一位三十左右文质彬彬的青年迎了出来,腼腆地笑着和我们点点头,径直领着我们登上三楼。
这是问书房兼卧室,我被房中央两个特大的书架吸引住了。书架虽如同仓库里的货架那么简陋,但书却摆放得整整齐齐。
“这些书都是你自己的吗?”我情不自禁地脱口问道。 这青年微微笑着说:“这都是师傅的书。他有事出去了,请你们稍坐一会。”
老韩见我认错了人,忙介绍道:“这位是李阳波的徒弟,广西中医学院助教刘力红。”并说李阳波的徒弟中,还有一个叫刘方的,是中医学院附属医院的医生,另外有两名女的,是中医学院应届学业生赵琳和黄仁。
趁刘力红下楼沏茶,我便来到书架旁。书架上有《史记》,《汉书》,有《红楼梦》、《水浒传》,有《黄帝内经》,《伤寒卒病论》,……古今中外,各门各类都有!我怀疑书的主人未必都把这些书看过,便信手抽出几本翻翻,谁知本本都注有阅读日期,书中还加了不少眉批!我正惊讶不己,忽听楼下一阵喧哗,刘力红几人簇拥着一位矮个子的中年人走进屋来.这人穿一身褐色西装,白衬衣,花领带,倒也十分整齐,只是头戴一顶很旧的草编礼帽,显得极不协调.他摘下草帽,我立即注意到他那微微有些秃顶的头特别大,宽额下,目光炯炯有神。李阳波果然气度不凡!
寒暄过后,我就从当前的中医研究引开话题。谁知话匣刚打开,他便批评道:“现在一些人研究中医,完全是把它当作一门经验的学科,这只能得其皮毛,最终必定走八死胡同。我的观点认为,中医是门拟理性学科。……”
且不管他的议论是对是错,我总认为初次见面,他是不该这么锋茫逼人的。我不愿多听,故意岔开话题,扯起了他为车站卢主任治腿的事。他轻描淡写地说:“是的,这有病历为证。起初,我只想用一般的药物为他治疗。后来发觉不行,才改用气功。这是很伤元气的,但我夸下了海口,不得不这样。”
我过去和民间医生小有接触,他们中一些人往往是本事有一点,但也难免故弄玄虚。所以在他谈及气功的功法时,我漫不经心。后来,想到他的藏书,便想摸摸他的底细,问他是怎样开始学医的。
“我父亲是中医,母亲是西医。但我走的是自学道路。因为在我学医时,正是他们失去人身自由的年代。我从l968年开始系统学中医,首先就是从《黄帝内经》开始的.叫‘深入浅出’,即先学习作为中医渊源的经典著作,然盾沿流而下,涉猎各代名医著作。我认为这是求得古代医字真谛,光大中国医学的最佳途径。”
我曾听一些颇有经验的老中医说,《黄帝内经》极难学,即使是能注释其中一个字,解释其中一句话,都是了不起的。我屈指一算,他那时大约刚人弱冠,如何能看得懂?听他说得如此之玄,我故意岔道:“听说《黄帝内经》极难学,是不是?”
“是的。但我一读就懂。”也许他发觉我的不信任。便侃侃谈起《黄帝内经》来。他谈到《素问》,《灵枢》,谈到黄帝,岐伯,谈到人与天地的关系和疾病的治疗,还能随口点出引文的出处,我不由感到。这小子还真有两下”。特别是看到中医学院一位讲师的论文,其中提到李阳波对《周易》理解的精深和对他帮助,我对李阳波便默生敬意了。 “从你的年龄、学历来看,对古代这些经典著作有如此深的研究,真是难以想象的。”
听到我由衷的夸奖,他微微地笑了:“如果说有天才,这也许就是天才吧。有些人说我‘狂’,你们兴许也有这个印象吧。但我的格言就是做一个脚踏实地的‘狂人”!
好一个脚踏实地的“狂人”!
我们本来还想谈下去,怎奈时间太晚,便开始请他为我看病了。其实,前不久我刚在医院进行了全面检查,听说李阳波能根据人的生辰和知热感测定疾病,只不过想试试试他罢了。李阳波似乎也看出了我们的用意,便关照刘力红说:“他们是记者,是相信事实的,你们好好替他看看。”
于是刘力红点燃了一支很细的香,用它接近我手和脚的每一个指尖,当我感到疼痛时,他们便记下一个数字。记录好全部数据,他们又问过我的生辰,便开始对着那记录分析了大约十分钟。过后,李阳波不见他们开口,以为有什么为难之处,便要过那记录看了看,说: “有什么病你们说呀!”
刘力红支吾着说:“他……他没什么病。”
李阳波转过身,高兴地对我说:“对,你是没什么病。如果要说病,你气力不足,今后补养补养便行。”
在二百多人体检中,各科都没有任何疾病的只有六人。我便是其中一个。后来李阳波告诉我,他们看病应用的方法,是在充分研究《伤寒论》、《五运六气》之后,结合自己的实践,庄用人与自然条件协同的原理创立的《时相医学》和《感热度数值分析辩证法》。前者可以预知和治疗疾病,后者既可解决看病,又可药物的定量。
三
今年四月,老韩通过陈记者转告我,说李阳波的功夫远不止过去了解的那些,最近又有惊人之举。三月上旬.老韩出差到郑州,与一位久患疾病的老雀友赵学奇谈及李阳波。于是,应赵学奇之邀,李阳波师徒五人赴郑州治病。到郑州后的第二天,赵宴请李阳波一行。席间,河南省经委主任的儿子,省肿瘤医院医生韩广森对李阳波的医术表示钦佩。拟邀李阳波到他家作客。李阳波说:“好,现在我们就到你家去看看。”在座的都莫明其妙。只见他吩咐徒弟赵琳说:“你遥视一下韩医生的父亲吧。” 赵琳看看韩医生。闭上了眼睛,默坐约七、八分钟,便说道:“他正一个人在客厅里,背着手走来走去。” 韩医生知道父亲每遇费神的事,常背着手来回踱步,再听到赵琳关于父亲形象的描绘,更是惊讶不己。正要发言,只听到赵琳补充说:“他头的右边,有一撮白发。” 她这一说,韩医生就犹豫地说:“我……还没有见过他有这撮自发。” 李阳波见状,当即建议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到你家去吧。” 一席人来到韩家,果然韩主任刚才是在踱步;当儿子问到那撮白发时,父亲连说是有,并掀开头发给大家看,大家顿时惊讶得目瞪口呆。 韩医生的母亲乘机请李阳波为她看病。李阳波当即吩咐她的妹妹李坚为她透视。李坚也象赵琳那样,闭目一会后,睁开眼说道:“你的肾已经摘除,筋骨下有一条伤口。” 韩医生的母亲吃惊地连连点头,李坚又说:“你的子宫也已经摘除。”这一说,就更使韩医生的母亲仿佛遇到“神”一般惊奇了。 …… 四 在我第二次专程去采访前,我的母亲患脑溢血住院。老韩把这事告诉了李阳波,李阳波便叫他妹妹遥视(我家在柳州.与南宁相距五百里)我母亲的状况。老韩对我说,李阳波的妹妹看到我母亲是半白的短发,左手左脚瘫痪,半躺在床上。她说的虽然都对,但我半信半疑地想,这些情况完全可以从我母亲的年龄、病症分析出来。 再次去采访孪阳波,正是五月,这时南宁还不算热,李阳波却把两顶草编礼帽重叠着戴在头上。我感到很奇怪,问起他的徒弟,得知原来他很怕太阳晒,那是要损耗他的“气”的。 一见面,我就请他讲自已是怎样开始学医的。他说:我1966年高中毕业.便遏上了那场浩劫,父亲被打成历史反革命,母亲被打成反动技术权威,我自知上大学无望,便想着在插队时找些有意义的事来做。上初中时,每逢假期我都回到老家平南去,父母都是公社卫生院的医生,接生呀,做个小手术呀,我都可以站在旁边看。特别是父亲晚上出诊,我是最爱跟他去的。因此,我学会了一点点看病。我插队的扶绥那白公社是个壮乡,壮族人民有个美德,就是“你敬他一尺,他敬你一丈”。他们见我能为他们看病,于是就不要我去劳动了。所以插队五年,我只劳动了二十七天,成天都是看病、采药。看书,真可谓文化大革命的幸运儿了。 1974年1O月,南宁矿务局招医生,公社便放我走了。谁知刚入矿,他们就变了卦,要我下井挖煤。矿务局离南宁市区近,我成天往市里图书馆跑。这时,我已有了要统观医学全局,当医学‘总理’的愿望;另外,我已充分意识到,要研究中医,必须把中医放到古代哲学和古代自然科学的背景上去研究。所以,我几乎无书不看,那时没有实行借书证制度,是凭单位介绍信借书,可惜我这位‘总理’没有介绍信,只得向一位在粮食仓库工作的同学借了一张。我每天泡在图书馆里,引起了管理员的注意,打电话到粮食仓库去查,结果说我的证件来路不明,当即要扣留审查,幸得那位同学作证,才免了一场横祸。 “那时我也常到古旧书店去买些便宜书。最幸运的是1972年5月1日,古旧书店大概是清理‘四旧’,处理了一大批书,其中包括《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医部全錄》、《皇汉医学丛书》等珍贵书籍。这时恰巧母亲给了我一千三百元买房子,以便我们一家有个安身之处,我竟拿出五百元,买了满满一板车书!单是那套《钦定古今图书集成医部全錄》共60册,950万字,我一字不漏地整整看了十五个月。家里见我那如痴如醉的样子,都惊慌起来,生怕我疯了。这时,煤矿也以我‘长期旷工,非法行医’为名,把我开除了。” 谈到读书,他津津乐道,我猛然想起他最近买了套《甲骨合集》,花去一千九百多元,还和他的母亲发生了矛盾。 李阳波见问,笑着摆头答道:“这书的确买来不易。你们也许会问,凭我这困难的经济状况,为什么肯于花这巨款去买那套‘有字天书’呢?我不是书籍收藏家,因为我在研究古代医典时,发觉由于文字的几度变革,造成了不少转译中的错误,《老子》、《周易》中都有这方面的错误。这就迫使我从1979年起,开始研究甲骨。《甲骨合集》,搜集了四千多幅甲骨的照片,是非常珍贵的书籍,是研究古代医典不可或缺的工具!得到新华书店到书的消息。我非常高兴,但我这时经济已很拮据,思来想去,便想到母亲为我日后结婚积攒的两千元,要把这些钱全部用去买这套书,她是绝对不干的,我只得第一次向她说谎了,我说别人帮买了台20寸彩电,需要立即付款。后来她发觉了,怜爱地规劝我:‘你爱书是好的,等结婚之后,经济宽裕些再买,现在还是把书退掉吧。’我深怕母亲真的要去退书,连忙跑到书店去找我很熟悉的一位营业员,问这书可不可以退?他说:‘一般不允许退,你想退?’我一听不能退,连忙说:‘不退,不退,有人来问退书的事,你说不能退就行了。”他被弄得莫名其妙,我心里却乐得不得了。” 说到这,李阳波自己也放声大笑了。 这天晚上我和李阳波谈到凌晨二时,我的情绪一直很好,临别时他说:“今天本来想送你们一件礼物,天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