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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农民迁出农村即使发财也并一定带来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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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8 02:2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农民拆迁暴富沉溺赌博吸毒 迅速败家一贫如洗(组图)
文章来源: 现代快报 于 2013-07-07 10:02:04 - 新闻取自各大新闻媒体,新闻内容并不代表本网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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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征地农民进了城,但有的还不适应城市生活 现代快报记者 马晶晶 摄

面对突然而至的巨额财富,一些被征地农民迷失了自己,把自己丢进了麻将档,有的甚至沾上了毒品 东方IC


  近来,南京两个年幼的孩子被饿死的事件令人震惊,并引发社会热议。

  据报道,遭遇不幸的两个孩子的父亲原是农民,拆迁后分到两套房子,他将其中一套卖掉,房款全用于吸毒。

  现代快报记者调查发现,南京城郊接合部许多农民因为拆迁,被安置补偿了好几套房。仅房租收入就很可观。一夜暴富后,他们中的一些人不愿上班,无所事事,整天泡在棋牌室打发日子;有的染上毒品,沉湎赌博,变卖房产,成了社区重点帮扶对象。南京某基层检察院的检察官曾在所在区做过调研,赌博和吸毒在拆迁人员犯罪中,占到了半壁江山。

  随着城镇化进程加快,越来越多的农民加入到征地拆迁行列,从一夜暴富到一贫如洗,他们对钱的观念发生巨大变化,经济状况的改变也引起精神层面的变化。如何引导他们尽快适应并正确应对变化,调节好身心,融入到城市新生活,已成为重要的社会课题。

  三个故事

  拆迁让他升上天堂

  拆迁让他坠入地狱


  2013年7月5日,南京暴雨,杨会初一整天呆坐在江宁的一间地下储藏室里。外面下大雨,室内下小雨,积水漫过地面,不断渗入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过段时间,他就要起身打扫,将积水舀入桶里,拎到外面倒掉。

  想起7月份的储藏室房租还没着落,杨会初显得很无奈,禁不住连声叹气。

  杨会初,江宁人,原来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家里原有5间大瓦房和一个宽敞的院子,承包的3亩责任田就在村子旁边几辈子人生活的家园如今都成了大学城漂亮的校园和高大的教学楼。如果没有后来的征地拆迁,如果没有将补偿安置的两套房子卖掉还赌债,他这会肯定坐在自家高大敞亮的厅堂里,让妻子剁半只盐水鸭,炒几个时鲜蔬菜,自斟自饮几盅呢。麦子已经收割,秧苗已经插完,这个梅雨季节,他最乐意宅在家里喝老酒。

  是拆迁让他一夜暴富,是拆迁让他一贫如洗。回想过去5年间过山车般的人生经历,他感觉如同做了一场梦。

  2007年是杨会初人生重要分水岭,这之前,他一直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农忙时在家务农,农闲时打打小工,银行存款从未超过1万元,日子虽谈不上富裕,但省吃俭用,一家人其乐融融。2007年,大学城建设开始了,村子整体拆迁,地也被征用。按政策,他被安置了两套房子,都是90多平方米。1亩地1年的田亩补偿是700元,3亩责任田被征用后,他每年还能获得2100元。

  从平房小院搬进新小区18层的高楼,他有些茫茫然。没有了地,不用下田干活,这个干了大半辈子农活的庄稼人很不适应。

  一下拿了两套房,他把一套卖了。他永远忘不了成交付款的那一天,他把20多万元的存折捧回家,那个晚上一家人兴奋得睡不着觉。他活了50多岁,从未见过这么多钱。“咱也成了有钱人啦,这么多钱,一辈子也吃不完,干吗还去辛辛苦苦打工呢?”他与妻子商量说。

  衣食无忧,吃饱了睡,睡好了吃,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他感到有些无聊。杨会初爱打麻将,过去,只在农闲时玩几圈,小来来,一晚上输赢很少超过50元。搬进小区,不用种田,有钱又有闲,他喜欢泡在棋牌室里,越玩越上瘾,赌资也越来越大,一晚上输赢都在3000元到5000元。

  赌场如战场,他越战越酣,输了还想捞回来,卖房款很快就被他输得精光。

  就这样,他沉湎于赌博不能自拔,还背了一屁股赌债。眼看房价呼呼上涨,他住的小区房子价格涨到6000多元一平方米,90多平方米就是50多万元呐。天天被债主逼上门,杨会初心动了,一咬牙,把自己住的这套房子也卖了,一家人租房子住。除还赌债外,还剩下几十万元。如果他就此歇手,守着几十万元房款,日子还能将就。可他赌瘾太大,忍不住又走进棋牌室,很快将剩余的房款输个一干二净。

  如今,杨会初一家三口租住在小区一间地下储藏室,只有20平方米,阴暗潮湿,长年不见阳光。由于长年泡在赌桌上,作息不规律,原本强壮的身子也垮了。可按政策,他又不够低保。“一下拿到两套房,应该是富裕户了,是他自己败光的,肯定不能吃低保。”

  谈起杨会初,社区干部很心痛。“对他来说,要是没有拆迁肯定不会像今天这样一贫如洗。”一名杨会初儿时的玩伴向现代快报记者感叹,“钱多了真不是好事。要是不拆迁,他至少还有宅基地,还有责任田,哪会沦落到片瓦不留的地步。”

  “存钱挣一套房子不容易,可要是想败掉一套房子很快呀,几乎是一夜之间的事。”社区干部说。

  三个本分青年

  进城后走向蜕变


  “过去住在偏僻的村子里,相对比较封闭,虽然日子苦点,可全村几千号人没有一个人吸毒,自打整个村子拆迁,村民们安置到新建的小区,许多人家都安置补偿了好几套房屋,经济宽裕了,腰包鼓了,村变成了社区,农民变成市民,大队也变成居委会。有些人经不起诱惑,开始学坏,现在社区有3个人吸毒,原本都是本分厚道的好青年,全毁在毒品手里。”说起进城后的变化,南京幕府山脚下一个拆迁安置小区社区主任感慨地说。

  阿英是村里有名的帅哥,一米八的个头,浓眉大眼,相貌堂堂,口才又好,初中毕业后在村里一家小厂上班,虽收入不高,但朴实厚道,日子过得也安逸。他家里人多,上有一个哥哥,下有弟弟妹妹,他排行老二,一家人早出晚归,相处和睦。2000年,村里的地被整体征用,按照政策,他家里除补偿安置了4套房子外,阿英本人还获得现金补偿3.5万元。当时,在厂里上班每月只能挣个七八百元,农村能够称得上万元户就算相当富裕的了。

  一下子拿到这么多钱,阿英立即辞去厂里的工作,过起了有钱又有闲的安逸日子。

  像阿英一样,获得丰厚补偿的一帮小年轻有了钱都变得大手大脚起来,有的买艇王摩托,带着长发美女招摇过市,显得很拉风。有的玩起时尚手机,天天泡在歌厅酒楼里。安逸日子也有过腻的时候,阿英与外面一帮小年轻鬼混,玩起更刺激的毒品,很快,几万元补偿被他挥霍一空。为了筹毒资,他向家人和亲戚朋友撒谎借钱,曾两次被送进戒毒所强制戒毒,但回来后过了不久,又死灰复燃。

  “阿英是社区重点帮扶对象,现在他被家人赶出来,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父母不管他,见到他害怕,甚至不让他进家门。哥哥弟弟妹妹也不理他,根本不认他。”社区干部摇着头说,阿英是社区重点帮扶对象,可想帮他也帮不了,毒瘾一发作,他就想办法要钱。家里的钱都让他败光了,自己没有毅力,自从接触到毒品,就变得好吃懒做,又没有技能,普通工种看不上,就这样到处鬼混。“我们社区办公室3层楼,差不多每个人都借过钱给他,100元、200元不等,说是借,可都是有去无回,吸毒的人借了钱能指望还吗?”

  尽管如此,阿英还挺要面子,从不承认自己吸毒,每次来社区要钱,口口声声保证要好好生活,好好找个工作,话说得好听,目的就是要钱,“不能对他态度好,他把社区当作摇钱树,社区对困难户每月发放100元补助,他一直领双份,可还是不够用,他三天两头来要钱。”

  “如果不是拆迁安置,住进城里小区,他不会染上毒品,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哪有钱买毒品?”社区主任分析说,“过去一直过穷日子,欲望也少,突然一天有钱了,成了暴发户,人就飘起来了,心理上的坎过不去,经不住五光十色诱惑,什么刺激来什么,眼光短浅,等把钱败光,染上毒瘾,后悔也晚了。”

  夫妻日夜打麻将

  困乏时吸毒提神


  活了30多年,陈艳的人生境遇从没像这几年这样忽上忽下。

  只有小学文化的陈艳,20岁出头时就结了婚。丈夫和她一样,也没念过几年书,和许多农村夫妻一样,他们的主要生活来源就是家门口的几亩地。

  几年前,清贫的生活突然被一个意外的消息打破。“说是这里要拆迁了,说真的,我觉得这是个好消息。”粗略估算一下,除了分到一套经适房外,剩下来的钱也有好几十万元。

  陈艳随后住进了小区,可城市生活却显得有些寂寥。“不知道自己该干吗,有时坐在家里,就和他(丈夫)大眼瞪小眼。”陈艳也不确

  切地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迷上了麻将。

  “一睁开眼,就想打麻将,一直到困得眼睛睁不开才回家。”除了睡觉外,陈艳和丈夫最主要的生活场景基本都发生在牌桌周围。

  发展到后来,睡眠甚至已经成为他们的负担。“打累了,需要那个东西来提神。”“东西”指的就是冰毒。“听人说这个不容易上瘾,就吸上了。”而吸毒的地点,就在麻将档。

  陈艳没有想到,这个朋友口中很难上瘾的新型毒品,最终成为了她的主宰。“根本断不了了。”生活的转变,已脱离了她所预估的轨道:吸毒、打麻将,基本把积蓄花光了,深陷在毒瘾中的夫妻二人,已难以自拔。

  “他先进去了,要强戒。”直到今天,陈艳都无法忘记那一刻的心情。“眼前一黑,找不着北了。”而残酷的现实是,她已弹尽粮绝。“钱都花了。”于是,她想靠毒品做点生意,简单来说就是:以贩养吸。

  “老张和我是老邻居,拆迁后还是住一个小区。”老张自己卖冰毒,他见陈艳落魄了,鼓动她也跟着自己干。“陈艳觉得当时的处境几乎由不得自己选,她做了老张的下线。

  “他卖给我后,我再发展新的人,加个价卖出去。”然而,在去年,她和老张相继被警方抓获。

  如今,陈艳的家由于少了主人,显得空落落的,而她原来住的地方早已被新的建筑占据。

  一切变化得都太快,包括陈艳。如今,她因贩卖毒品,身陷囹圄。“悔了,只是太迟了。”

  两个小区

  【南京第一个征地拆迁安置小区】

  前三年坐吃山空,大企业上门不愿应聘


  幕府山庄社区是南京第一批整建制农民拆迁安置小区,共安置兴武、兴胜、杨梅塘、笆斗、晓庄等5个村的村民。1999年失地拆迁农民开始入住,2001年8月挂牌成立社区,第一批54幢居民楼入住2250户,第二批78幢入住3051户。补偿政策到位后,许多人家都能拿到两套房子,还能获得2.5万元至3.5万元补偿。

  沙静芳从2001年开始就在幕府山庄社区工作,如今是社区主任,回想当初刚入住的情景,她印象最深刻的是送上门的工作没人愿意干,记得第一次开招聘会,许多大企业来社区招聘员工,提供很优厚的待遇,可是总共不到10个人来报名,而且苦点累点的活就不愿干。小区入住前3年,每次招聘会都没什么人来参加。“那时候农村万元户还很少,一下子拿到几万元,哪还想干活?”小区棋牌室却一下冒出十多家,许多人拿到补偿款,成天打牌玩麻将,吃喝玩乐,不愿意出来就业。

  到了2003年,补偿款用得差不多了,加上物价上涨因素,不少人开始考虑就业问题。沙静芳清楚地记得,2003年12月社区连办好几场招聘会,场场爆满。

  沙静芳说,许多拆迁安置户一下安置了几套房子,有的大家庭甚至拿到十几套房子,又有补偿款,一夜暴富后心理失衡,人有些飘飘然,找不到北了,还上什么班?

  沙静芳说,拆迁让许多人拆发财了,也让许多人拆穷了。由于不能正确把持自己,很容易误入歧途。有两位居民陷入赌场不能自拔,都卖掉房子还赌债,老婆离婚,自己下落不明。“目前,社区一方面引导居民注重教育、卫生等方面的支出,同时加强技能培养,掌握更多谋生本领,对困难户也挂钩帮扶,做好托底工作,每月要发放40户的困难补助费。”

  【南京最大征地拆迁安置小区】

  自己住一套,再出租一套或几套


  江宁方山脚下有个天景山小区,是目前南京最大的拆迁安置房小区,共12个片区,共安置农民逾3万人。方山社区总支书记曹壮平告诉现代快报记者,方山社区共有3225套安置房,其中18层的高层住宅有603套,共有3种套型,即65平方米、90平方米、120平方米。从2002年底到2003年初,原上坊、淳化、龙都等乡镇的11个自然村整体拆迁后,村民全部安置到这里。政府实施“以地换保”政策,失地农民全部获得生活保障。一般有三四口人的一户家庭,基本上能拿到两大一小共3套住房。如果家庭人口多,比如说有两个成年的儿子,还能拿到四五套房子。

  从普通村落搬进小区高楼,拿了许多套房子,一般人家将多余的房子出租,不少人喜欢一大家子住在一起,自己住大套,把中套小套租出去。目前在天景山小区,一套65平方米的小套房子,年租金1.2万元,90平方米的中套,年租金1.7万元。租金成了许多拆迁户可观的收入来源,不少人不愿上班,仅靠吃房租,日子也相当滋润。

  此外,社区还对老年人实施生活补助,凡拆迁安置的人口,男年满60周岁,女年满55周岁,每月发放450元生活补助。

  方山社区总支书记曹壮平说,失地农民获安置后变成城市居民,社区工作重点也发生很大变化,过去他在村委会工作,主要协调解决邻里、婆媳、宅基地等矛盾,现在大不同了,主要解决公共设施、生活保障、帮扶、就业、教育等方面问题。“放暑假了,社区出钱请老师办校外辅导站,让孩子们过个快乐夏天,这在过去是想都不敢想的呀。”

  (本文涉及的被征地人员均为化名)

  声音

  检察官

  收入剧增,无所适从

  赌和毒成犯罪重灾区


  谈及拆迁所引发的社会问题,南京某基层检察院的一位检察官深有体会。近两年,他所在的区里,很多原本的城郊地带正逐步融入城市,而与之相伴的是,涉及拆迁人员的案件总量和犯罪人数都呈明显的上升态势。他曾做调研,结果让人担忧:“这类人群这两年犯罪数量的增幅达到一倍以上。”

  有些拆迁户在面对突然增加的收入时,会显得无所适从。赌博、吸毒、诈骗……这类犯罪已经成为不得不正视的问题,尤其是赌博和吸毒,这两类在拆迁人员犯罪中,占到了半壁江山。

  这些人因何犯罪?据他介绍,这些罪犯的学历,大多数都在初中以下。搬进新的小区后,春种秋收的生活已然一去不返,由于他们的文化水平不高,求职时又容易碰壁,于是开始感到精神空虚。“闲着没事做,就整天靠打麻将、甚至吸毒来混日子了。”

  这位检察官认为,若想控制这类犯罪的发生,除了要坚持严打刑事犯罪活动,强化惩戒效应外,还应考虑从根本上遏制。相关部门应增加对这类人群的法制教育,让他们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尽快完成农村到城市生活的身份转换。

  社会学者

  加强指导和培训

  警惕拆迁暴富这个魔咒


  江苏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徐琴一向关注失地拆迁农民的命运,她在接受现代快报记者采访时说,对许多被拆迁农民而言,拆迁暴富已成一道新的魔咒。本来兢兢业业、每日劳作,经营着一份小康生活的农民,面对突如其来的物质财富,很多人迷失了自己,甚至用刚刚到手的财富断送了生活。

  徐琴分析,造成这一变故的原因包括,能力短缺:拆迁补偿款是一笔突发性的巨额物质财富,给人富足也挑战其对财富的管理和运筹能力。多数农民是低技能劳动者,不具有专业理财知识和资金运作能力。精神财富匮乏:中国农民曾经在总体上长期陷于贫困。他们在长期劳作中,没有机会也没条件建设丰富的精神和强大内心。在巨额现金面前,往往丧失了基本的判断力,偏离了正常的价值观,走上了失范的人生路。拆迁补偿政策:只注重物质损失的补偿,而忽视了被拆迁农民生活方式和精神层面颠覆性的改变。现行的拆迁补偿标准较高,都采用一次性支付的方式。这种“一锤子买卖”,容易使农民产生金钱无限的错觉。拆迁补偿之后,对于农民如何合理使用、使其保值增值,如何建立一生的财务计划,都缺乏必要的指导和培训。

  徐琴认为,解决这一难题,要提升被拆迁农民的可持续发展能力,统一实施专项培训指导,建立正确的财富观、人生观和职业观;进行就业创业能力培训并给予创业指导;搭建创业平台;并帮助他们建立防欺诈意识和反欺诈能力。通过社区管理,帮助被拆迁农民营造丰富的精神世界,在集中安置区开展精神文化活动。例如开办各类才艺培训班、理财知识培训班、举办公益活动,丰富精神生活,提升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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