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后,母亲越发地歇斯底里,打骂起我们来,其实殴打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永远没有鼓励和宽容,只有挑剔和责骂,让我觉得我一切都是错的,父母太苦了,我是有责任的,是有罪的,内心揪得厉害,充满羞愧,无奈和自责。长大后,尽管我样样优秀,却还是自卑地讨好别人,甚至在我33岁时当上了八十多亿大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我还紧张地讨好司机,面对每一个人我都充满紧张,跟人说话时小腿肚子紧巴巴地抽得厉害,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表情僵硬,气短心虚,眼神躲躲藏藏,我就这样没有希望,苟且地活着,努力着,喘息着。小学时我就在思考人生和死亡的问题了,我认识的有些病友,尤其是女孩子,有个在6岁、有个在9岁、有个在11岁就多次想过自杀了,而我没有,我只是像忧郁的哲学家一样,严肃地思考着to be or not to be等这样关于生和死的问题,活着,我失去了方向,我只知道父母是我活着的最大理由,别的都很模糊了,也未曾在乎过。。很多年每天早上一睁眼头脑中第一件影像就是生死的疑问,只记得我好象不如别人那么怕死,那时候,学习黄继光邱少云的英雄事迹,我并不十分佩服,我觉得那有什么?不就是个死么?我也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