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国外媒体报道:“德国科学家赞克尔教授和他的同事经过调查分析后指出,一年内患感冒不足一次的人,比一年内患几次感冒的人,得癌症的机会要高五倍。这是为什么呢 ?目前医学界认为,人感冒后,肌体免疫系统与感冒病毒发生反应 ,产生一种“干扰素”,它能激活免疫系统的‘作战细胞’去摧毁被感冒侵袭的细胞和有恶变倾向的细胞。人体每经历一次感冒,肌体免疫系统都会产生这种干扰素,以保证正常细胞不受病毒感染,抑制病毒繁殖,同时摧毁病变细胞或使某种癌细胞的分裂速度减慢,增强免疫系统对癌细胞的抵抗力。最新研究结果表明,感冒病毒还能直接杀死癌细胞。所以,有人把感冒视为癌症的‘克星’。”
这种说法对恐惧感冒发烧的中国人来说无疑不啻于一场致命的观念颠覆,但顽强守护退烧信念堡垒者恐怕仍不在少数。既然癌症怕发烧,国人也怕发烧,那么癌症与国人不就正好结成了同仇敌忾的盟友了吗?
但盟友也总有最终反目之日。感冒病毒经过无数次更新换代,最终升级为一个令现代人谈虎色变的鼎鼎大名:癌。现实生活中,经常有人提及家属被某医院检查出癌症,就像过去思想清算时被调查祖宗三代的出身一样,恐惧之情溢于言表,甚至有所猜忌的病人形象间都诡异地笼罩了一层死气,仿佛真的离死不远了。恐惧发烧的及时退烧行动也终于升级为一种更大的恐惧:恐癌症。
如果医学承认安慰剂效应的话,也应该承认另外一种相反效果的效应:恐惧原。癌症无疑在各种病名之中是患者最大的恐惧原,特殊的病名有令患者恐惧的效应,这是毋庸置疑的。安慰剂能因为心理安慰作用令患者病情好转,那么恐惧原自然也能因为恐惧导致的意志摧残而令病情恶化。说到癌症病名的心理作用,虽然对病人最终的结局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但这还只是一个题外话,尚未涉及到肿瘤的本质。这就像种种名义的恐吓敲诈一样,名义本身未必有那么大的威力,但是这种名义本身所造成的恐吓却有摧毁性的威力。就像现在流行的电话诈骗一样,不知道底细的人如果当了真,还真吓得不轻。这时候揭破骗局的安慰作用就显得举足轻重了,这也就是揭破各种医疗骗局的重要意义所在。
对于感冒是癌症克星,西医学的另外一个分支免疫医学做了这样的解释:人体的变异细胞也就是所谓的癌细胞每天都在不断产生,但每天也会不断消亡,癌细胞并不一定变成肿瘤,即使变成肿瘤也未必会致命。这一切都取决于另外一种力量:人体的免疫系统是否强大。免疫细胞随时会消灭变异的肿瘤细胞,只有免疫系统才能控制肿瘤的发展,也就是只要恢复人体的正常免疫力,肿瘤会不攻自破。
那么,免疫系统是如何清除癌细胞的呢?其实非常简单,就是通过提高身体的温度。研究表明,当身体基础体温低于摄氏35度的时候,癌细胞就会大量繁殖,而当体温达到39度以上的时候,癌细胞就会死亡,癌细胞和病毒一样,都是不耐高温的。西医之父希波克拉底认为“并不是医生治愈了疾病,而是人体自身战胜了疾病”,与希波克拉底同时代的一位希腊医生甚至提出,如果他可以制造发热的话,他可以治疗任何疾病。可见即使是在西方,对发烧也曾存在与现在截然不同的看法。
那么,当人体体温升高到摄氏39度以上的时候,人体会发生什么变化?而通常发烧的人会对自己的身体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当身体再也没有能力将体温升高到39度的时候,身体又会产生怎样的变化呢?肿瘤在中国的不断高发与滥用抗生素吊水退烧是否有某种程度的因果关系呢?
可见,并不是感冒能克制癌症,而是对感冒病毒发起抵抗的免疫反应——发烧的能力才是癌症的克星,而对感冒发烧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味消炎挂水退烧正是摧毁免疫系统的凶手,一个没有能力以发烧来清除入侵的感冒病毒的人,随着屏障的拆除病毒不断深入,最后终于积累成肿瘤这个具体的形。
说到形象这个词大家应该并不陌生,但形与象之间究竟有什么区别,恐怕就很难分清了。说到形可能还容易理解,高矮胖瘦长短方圆这些都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具体的形,不难达成共识。但象就很难描述了,难以描述的原因正是因为象不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而是形之上的一种状态。象是触摸不到的,即使用眼睛看也要退到一定距离之外,待形状模糊了象才会显现,才可以征。如东坡诗句所云: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无论横看侧看,因为没有脱离山形的限制,都无法在整体上把握庐山的气象。像我们可以仰观的日月星辰,就都是天所成的象。中国古人对天地的描述是: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天只可观,地却可踏,这也是形与象给人的不同距离感。《老子》更是直截了当地阐述:大象无形。在形里是找不到象的,但却可以形中抽象,抽象不只是一种文学描述手法,也是一种思维方式与观察角度。
就像西方现代医学的认识论是建立在人体解剖学的基础之上,才形成了从宏观的形体系统到微观的组织细胞的结构观念一样,东方的中医学则从一开始就是建立在抽离于形体的气象与藏象认识基础之上的。而气象与藏象医学所关注并描述的,正是西方现代医学在形体解剖与微观化验中无法找到的使形体活动起来的生命气象。也就是作为一个活人的生命现象,而非一个死人残留的形体。形与象的区别,是东西方医学的本质差别所在。
阴阳,四象,五行,六气,八卦,都是中国古人对不同层次存在的象的概括。象与数的结合,更是可以直接推导形体的运化规律及走向。高层次的象数演绎是可以预测事物的变化发展规律的,中国古代的术数推步之学,发展到极致甚至可以预测人类未来发展的具体细节,如唐袁天罡李淳风传世的《推背图》及宋邵康节的《皇极经世》,皆是神验莫测的术数秘籍。
中医正是建立在这种学术背景之下的象数医学,但随着人类认识的不断向形下转变,象数思维逐渐为形析思维所取代,导致了医学发展的不断退化。从金元医学的贵阴(形)贱阳(气),到清朝医学的一味清热泻火,再到后来西医东入后中西结合的消炎清热,医学已经沦落到只会随形打转的简单粗暴对抗,而无法从宏观的象上整体把握调整生命走势了。这种与疾病的形体战争在与肿瘤的对抗中发展到极致,西医的手术化疗与中医的以毒攻毒在这里殊途同归: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最终病人沦为疾病的陪葬品,而失去了主宰形体的生命。形体在彻底丧失了生命气象之后,最终回归为现代医学研究的起点——可供解剖的死尸。
下面就从中医与西医、象与形的不同层面看看肿瘤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首先从字面上理解,从形上看,肿首先是个增大的形状。造成形状的增大虽然可能有多种原因,但在西医看通常很简单:不是炎症,就是癌症。一般西医先是通过影像检测,发现异常的形状,然后再手术穿刺切片化验,发现癌细胞(也就是异常增殖变异细胞),这时候就可以定性癌症。接着就可以制定手术化疗方案,然后再下个存活期几个月的死刑判决,顺便再说句“爱吃啥吃点啥”了。
同样是肿瘤,中医的象数思维是如何观察的呢?再回到字面,还是肿字,肿字繁体为腫,月字旁代表形体的肉,重表示质量增加。瘤,是病字旁加个停留的瘤,意为增生肿大的赘生物。其实,再往深想还能看到更具体的内容:局部形体肿大产生的增生肿块,是因为脏腑功能阻碍气血运行停滞(瘤)造成的。而癌是病字旁加个嵒,嵒通岩石的岩,这个嵒表明肿块的坚硬度,也即凝聚力的坚实不易攻破。这还只是形态上的特征,并未涉及气象上的解释。
说到气象就不能不提到六气与八卦了,六气是《素问》对气总的分类命名,八卦是《易经》对万事万物象的归类。六气为风(厥阴风木)、寒(太阳寒水)、暑(少阴君火)、湿(太阴湿土)、燥(阳明燥金)、火(少阳相火),八卦为乾(天)、坤(坤)、坎(水)、离(火)、艮(山)、兑(泽)、巽(风)、震(雷)。六气就当气象描述看,八卦就当形象分类看,其实没什么神秘不解的。
人体外感首先是风寒,也就是《伤寒论》所讲的中风与伤寒,这时身体或有汗或无汗,都会恶寒发热,也就是通常讲的头疼脑热的发烧。这种情况属风寒之邪外侵肌表,正治之法是以辛温之药助身体提高温度发散表邪,表解邪退身体自然会降温,就像克敌取胜之后收兵回营一样。如果这时候反而去给身体灌凉水试图退热降温,则无异于释邪攻正投敌卖国,把身体的主权出卖给了邪气,邪气自然会乘胜追击趁虚而入。这时候表现在身体上就是基础体温下降,再没有能力发起高烧抵抗外邪,但身体基础体温降至接近35摄氏度的时候,在西医看来也就是免疫力低下,癌细胞可以自由成长了。
在人体外感风寒的阶段对应的是太阳寒水之气,在卦象上表示为巽卦,巽为风,风也就是流动的气。这时候疾病尚未成形,西医用显微镜在微观环境下观察到的微生物状态定义为病毒。
再来看肿瘤或癌,隆起增大成形在六气上对应为太阴湿土。癌有山岳之势,在卦象上对应艮卦,艮为山。从太阳的阳化气,到太阴的阴成形,病邪从数行善变的风的形态,发展为凝聚不动的山的形态,从表入里,从阳入阴,逐渐深入成形,表现的正是风山渐(64卦之一)的趋势。
病入里而成形,再从里外显隆起之势,逐渐阻断阳气的运化,慢慢达于表,这时又从山岳之形的艮卦向风气流动的巽卦蔓延,成雾霾蔽日之势,这时表现的正是山风蛊(64卦之一)的从腹部向全身扩散的筋脉曲张的腹水之象,这时才是邪气即将充满全身了。病总有不治之时,发展到这个阶段若没有足够的正气支撑,恐怕是再难有回天之力了。
如果还没有到全身肿起的阶段,只是局部肿块,或只是细胞增生,就都可以通过助阳化气的方法逐邪气从阴出阳,也就是西医所说的提高人体免疫力。但究竟如何才能提高人体免疫力,恐怕就非西医所知了。这方面正是中医所擅长的,经方之祖的《伤寒论》太阳篇,讲的正是卫外而为固的阳气如何防病治病保家卫国的故事。或许,这正是擅长治疗癌症的廖厚泽先生说治癌症的方子都在《伤寒论》中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