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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为阳光下片刻的歌唱,我在黑暗中苦工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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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7-27 09:2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bay 于 2015-7-27 13:55 编辑

【原创】为阳光下片刻的歌唱,我在黑暗中苦工四年
阅读了本文及附后的文章,如果你觉得好,请转发。


这只蝉飞到我的手中让我爱抚
也许它是希望我向人们传递一个信息
今天特意抽功夫坐下来写这个短文:
不要再吃我--
为阳光下片刻的歌唱,我在黑暗中苦工四年





在寒冷的北欧生活了十多年,一年之中超过30度的日子最多不会超过三四天。一直想念国内南方的阳光,还有阳光下的蝉声。

今年回国在浙西老家山区过上了真正的夏天,流着汗在田地里劳作,顶着太阳,皮肤晒得黝黑,最重要的是几乎都不在电脑前坐了,颈椎也不再疼了。

当然还有期待已久的蝉声,几乎从早到晚。唯一的变化是到处都有捕蝉(知了)的人。

小时候我们也会抓知了玩,但一个夏天最多抓一二只,系上一根线,然后奴役它们。但稍长大就不会再抓知了玩的。

现在捕蝉的人男女老少都有,抓知了也不是为玩,而是吃,有的一抓要好几斤,一天抓几斤蝉,比地里干一天活赚的钱要多得多。有钱人为了自己吃或是送人,也是一买就是好几斤。

二十多年前,我知道山东有些地区有吃蝉的风俗,现在在南方也这么普及吃蝉,有些让人始料不及。

一只蝉终其一生在阳光下歌唱最多一个月,但为了这一个月,它要在地底发育四年,生命之旅对它来说是何等的艰难。

这样大规模的捕蝉吃蝉,打断蝉的生物链,蝉的消失也不会太长时间。

这并不是夸张。三十年前在我们浙西山区枙子树漫山都是,现在已经很少了,即使有,也很少有高大的了。因为这二三十年来,人们听说吃了枙子树根可以长生不老,所以见到就挖,而且一挖就全部绝根,不留一点点。结果现在山上已经极少了。小时候红色的杜鹃花谢子之后,就是漫山的白色枙子花,现在已经见不到这种景象了。

上周五去一个朋友家玩,在他门外,一只蝉飞到我的手上不走。爱抚它那并无表情的眼睛与身体之后,我跟它轻声说:远离人们吧,世界对你已经不再安全,然后把它抛飞出去。

我们吃光了蝉之后,没有了蝉声,也许会睡得更好,也许多愁善感的人会有一点点惆怅: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那只古人诗文中的描述,无法在生活中重现。

蝉蜕是一味重要的中药。我知道现在人们这样大规模吃蝉之后,我了解了一下蝉蜕的价格。果然,地道的野生蝉蜕价格二三百元一斤,而人工饲养的蝉的蝉蜕价格才几十元一斤。人工饲养的蝉的生命周期只有二三年,比自然的蝉的生命周期短一倍---它的药性应该也差很多吧。

经常会听到人们说现在的中药都不地道,都是人工的,人工的中药又使用了好多激素等。那么,为了中医有地道的蝉蜕可用,我们也估且饶过它们如何。

至于蝉在整个生物圈中起到什么作用,我没有这方面的知识,总的来说,应该不会是多余的。

当然,我也不是极端宗教分子,不是说捕蝉吃蝉是什么弥天之罪。只是建议不要过度,不要打破千万年来形成的生物链与生物圈平衡。



转载:


【法国】法布尔




    一、蝉和蚁

   我们大多数人对于蝉的歌声,总是不大熟悉的,因为它是住在生有洋橄榄树的地方,但是凡读过拉封敦的寓言的人,大概都记得蝉曾受过蚂蚁的嘲笑吧。虽然拉封敦并不是谈到这个故事的第一人。

   故事上说:整个夏天,蝉不做一点事情,只是终日唱歌,而蚂蚁则忙于储藏食物。冬天来了,蝉为饥饿所驱,只有跑到它的邻居那里借一些粮食。结果他遭到了难堪的待遇。骄傲的蚂蚁问道:“你夏天为什么不收集一点儿食物呢?”蝉回答道:“夏天我歌唱太忙了。” “你唱歌吗?”蚂蚁不客气地回答:“好啊,那么你现在可以跳舞了”,然后它就转身不理它了。但在这个寓言中的昆虫,并不一定就是蝉,拉封敦所想的恐怕是螽斯,而英国常常把螽斯译为蝉。

    就是在我们村庄里,也没有一个农夫,会如此没常识地想象冬天会有蝉的存在。差不多每个耕地的人,都熟悉这种昆虫的蛴螬,天气渐冷的时候,他们堆起洋橄榄树根的泥土,随时可以掘出这些蛴螬。至少有十次以上,他见过这种蛴螬从土穴中爬出,紧紧握住树枝,背上裂开,脱去它的皮,变成一只蝉。

    这个寓言是造谣,蝉并不是乞丐,虽然它需要邻居们很多的照应。每到夏天,它成阵地来到我的门外唱歌,在两棵高大筱悬木的绿荫中,从日出到日落,那粗鲁的乐声吵得我头脑昏昏。这种振耳欲聋的合奏,这种无休无止的鼓噪,使人任何思想都想不出来了。

   有的时候,蝉与蚁也确实打一些交道,但是它们与前面寓言中所说的刚刚相反。蝉并不靠别人生活。它从不到蚂蚁门前去求食,相反的倒是蚂蚁为饥饿所驱乞求哀恳这位歌唱家。我不是说哀恳吗?这句话,还不确切,它是厚着脸皮去抢劫的。七月时节,当我们这里的昆虫,为口渴所苦,失望地在已经枯萎的花上,跑来跑去寻找饮料时,蝉则依然很舒服,不觉得痛苦。用它突出的嘴——一个精巧的吸管,尖利如锥子,收藏在胸部——刺穿饮之不竭的圆桶。它坐在树的枝头,不停的唱歌,只要钻通柔滑的树皮,里面有的是汁液,吸管插进桶孔,它就可饮个饱了。

    如果稍许等一下,我们也许就可以看到它遭受到的意外的烦扰。因为邻近很多口渴的昆虫,立刻发现了蝉的井里流出的浆汁,跑去舔食。这些昆虫大都是黄蜂、苍蝇、蛆蜕、玫瑰虫等,而最多的却是蚂蚁。身材小的想要到达这个井边,就偷偷从蝉的身底爬过,而主人却很大方地抬起身子,让它们过去。大的昆虫,抢到一口,就赶紧跑开,走到邻近的枝头,当它再转回头来时,胆子比从前变大来了,它忽然就成了强盗,想把蝉从井边赶走。最坏的罪犯,要算蚂蚁了。我曾见过它们咬紧蝉的腿尖,拖住它的翅膀,爬上它的后背,甚至有一次一个凶悍的强徒,竟当着我的面,抓住蝉的吸管,想把它拉掉。最后,麻烦越来越多,无可奈何,这位歌唱家不得已抛开自己所做的井,悄然逃走了。于是蚂蚁的目的达到,占有了这个井。不过这个井也干得很快,浆汁立刻被吃光了。于是它再找机会去抢劫别的井,以图第二次的痛饮。你看,真正的事实,不是与那个寓言相反吗?蚂蚁是顽强的乞丐,而勤苦的生产者却是蝉呢!



    二、蝉的地穴

  我有很好的环境可以研究蝉的习性。一到七月初,蝉就占据了我门前的树。我是屋里的主人,它却是门外的统治者。有了它的统治,无论怎样总是不很安静的。

  每年蝉的初次出现是在夏至。在阳光曝晒的道路上有好些小圆孔,孔口于地面相平。蝉的幼虫就从这些圆孔爬出,在地面上变成完全的蝉。蝉喜欢顶干燥、阳光顶多的地方。幼虫有一种有力的工具,能够刺透晒干的泥土和沙石。我要考察它们遗弃下的储藏室,必须用刀子来挖掘。

  这小圆孔约一寸口径,周围一点土都没有。大多数掘地昆虫,例如金蜣,窠外面总有一座土堆。这种区别是由于它们工作方法的不同。金蜣的工作是由洞口开始,所以把掘出来的废料堆积在地面。蝉在幼虫是从地下上来的,最后的工作才是开辟大门口。因为门还未开,所以不可能在门口堆积泥土。

  蝉的隧道大都是深十五六寸,下面较宽大,底部却完全关闭起来。做隧道的时候,泥土搬到哪里去了呢?为什么墙壁不会塌下来呢?谁都以为幼虫用有爪的腿爬上爬下,会将泥土弄塌了,把自己的房子塞住。其实,它的动作简直像矿工或铁路工程师。矿工用支柱支撑隧道,铁路工程师用转墙使地道坚固。蝉同他们一样聪明,在隧道的墙上涂上灰泥。它身子里藏有一种极粘的液体,可以用来做灰泥。地穴常常建筑在含有汁液的植物根须上,为的可以从根须取得汁液。

  能够很随便地在穴道内爬上爬下,这是很重要的。它必须先知道外面的气侯是怎样的,才能决定可以出去晒太阳的日子来到没有。所以它工作好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做成一圈涂墁得很坚固的墙壁,以求适于上下爬行。隧道的顶上留一层一指厚的土,用来抵御外面的恶劣气侯,直到最后一刹那。只要有一些好天气的消息,它就爬上来,利用顶上的薄盖去考察气侯的情况。

  假使它估量到外面有雨或风暴——纤弱的幼虫脱皮的时候,这是一件顶重要的事情——它就小心谨慎地溜到温暖严紧的隧道底下。如果气侯看来很温暖,它就用爪击碎天花板,爬到地面上来。

  它臃肿的身体里面有一种汁液,可以用力抵御穴里的尘土。它掘土的时候,将汁液喷洒在泥土上,使泥土成为泥浆,于是墙壁就更加柔软。幼虫再用它肥重的身体压上去,使烂泥挤进干土的罅隙。所以,它在地面上出现的时候,身上常有许多潮湿的泥点。蝉的幼虫初次出现于地面,常常在邻近的地方徘徊,寻求适当的地点——一棵小矮树,一丛百里香,一片野草叶,或者一根灌木枝——脱掉身上的皮。找到就爬上去,用前爪紧紧地把握住,丝毫不动。

  于是它外层的皮开始由背上裂开,里面露出淡绿色的蝉体。头先出来,接着是吸管和前腿,最后是后腿与折着的翅膀。这时候,除掉尾部,全体都出来了。

  接着,它表演一种奇怪的体操。在空中腾跃,翻转,使头部倒悬,折皱的翼向外伸直,竭力张开。然后用一种几乎看不清的动作,尽力翻上来,并用前爪钩住它的空皮。这个动作使尾端从壳中脱出。总的过程大概要半点钟。

  这个刚得到自由的蝉,短期内还不十分强壮。在它的柔弱的身体还没有精力和漂亮的颜色以前,必须好好地沐浴阳光和空气。只用前爪挂在已脱下的壳上,摇摆在微风中,依然很脆弱,依然是绿色的。直到变成棕色,才同平常的蝉一样强壮了。假定它在早晨九点钟占据了树枝,大概要到十二点半才扔下它的皮飞去。空壳挂在树枝上,有时可达一两个月之久。  



    三、蝉的音乐   

   蝉是非常喜欢唱歌的。它翼后的空腔里带有一种像钹一样的乐器。它还不满足,还要在胸部安置一种响板,以增加声音的强度。的确,有种蝉,为了满足音乐的嗜好,牺牲了很多。因为有这种巨大的响板,使得生命器官都无处安置,只得把它们压紧到身体最小的角落里。当然了,要热心委身于音乐,那么只有缩小内部的器官,来安置乐器了。但是不幸得很,它这样喜欢的音乐,对于别人,却完全不能引起兴趣。就是我也还没有发现它唱歌的目的。通常的猜想以为它是在叫喊同伴,然而事实明显,这个意见是错误的。

    蝉与我比邻相守,到现在已有十五年了,每个夏天差不多有两个月之久,它们总不离我的视线,而歌声也不离我的耳畔。我通常都看见它们在筱悬木的柔枝上,排成一列,歌唱者和它的伴侣比肩而坐。吸管插到树皮里,动也不动地狂饮,夕阳西下,它们就沿着树枝用慢而且稳的脚步,寻找温暖的地方。无论在饮水或行动时,它们从未停止过歌唱。所以这样看起来,它们并不是叫喊同伴,你想想看,如果你的同伴在你面前,你大概不会费掉整月的功夫叫喊他们吧!其实,照我想,便是蝉自己也听不见所唱的歌曲。不过是想用这种强硬的方法,强迫他人去听而已。它有非常清晰的视觉。它的五只眼睛,会告诉它左右以及上方有什么事情发生,只要看到有谁跑来,它会立刻停止歌唱,悄然飞去。然而喧哗却不足以惊扰它。你尽管站在它的背后讲话,吹哨子、拍手、撞石子。就是比这种声音更轻微,要是一只雀儿,虽然没有看见你,应当早已惊慌得飞走了。这镇静的蝉却仍然继续发声,好像没事儿人一样。

    有一回,我借来两枝乡下人办喜事用的土铳,里面装满火药,就是最重要的喜庆事也只要用这么多。我将它放在门外的筱悬木树下。我们很小心的把窗打开,以防玻璃被震破。在头顶树枝上的蝉,看不见下面在于什么。我们六个人等在下面,热心倾听头顶上的乐队会受到什么影响。“碰!”枪放出去,声如霹雷。一点没有受到影响,它仍然继续歌唱。它既没有表现出一点儿惊慌扰乱之状,声音的质与量也没有一点轻微的改变。第二枪和第一枪一样,也没有发生影响。我想,经过这次试验,我们可以确定,蝉是听不见的,好像一个极聋的聋子,它对自己所发的声音是一点也感觉不到的!

   

     四、蝉的卵

  普通的蝉喜欢在干的细枝上产卵。它选择最小的枝,像枯草或铅笔那样粗细,而且往往是向上翘起,差不多已经枯死的小枝。

  它找到适当的细树枝,就用胸部的尖利工具刺成一排小孔。这些小孔的形成,好像用针斜刺下去,把纤维撕裂,并微微挑起。如果它不受干扰,一根枯枝常常刺出三四十个孔。卵就产在这些孔里。小孔成为狭窄的小径,一个个斜下去。一个小孔内约生十个卵,所以生卵总数约为三四百个。

  这是一个昆虫的很好的家庭。它之所以产这许多卵,是为了防御某种特别的危险。必须有大量的卵,遭到毁坏的时候才可能有幸存者。我经过多次的观察,才知道这种危险是什么。这是一种极小的蚋,蝉和它比起来,简直成为庞大的怪物。

  蚋和蝉一样,也有穿刺工具,位于身体下面近中部处,伸出来和身体成直角。蝉卵刚产出,蚋立刻就想把它毁掉。这真是蝉家族的大灾祸。大怪物只须一踏,就可轧扁它们,然而它们置身于大怪物之前却异常镇静,毫无顾忌,真令人惊讶。我曾看见三个蚋依次呆在那里,准备掠夺一个倒霉的蝉。

  蝉刚把卵装满一个小孔,到稍高的地方另做新孔,蚋立刻来到这里。虽然蝉的爪可以够着它,而蚋却很镇静,一点不害怕,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在蝉卵上刺一个孔,把自己的卵放进去。蝉飞去了,多数孔内已混进异类的卵,把蝉的卵毁坏。这种成熟的蚋的幼虫,每个小孔内有一个,以蝉卵为食,代替了蝉的家族。

  这可怜的母亲一直一无所知。它的大而锐利的眼睛并不是看不见这些可怕的敌人不怀好意地呆在旁边。然而它仍然无动于衷,让自己牺牲。它要轧碎这些坏种子非常容易,不过它竟不能改变它的本能来拯救它的家族。

  我从放大镜里见过蝉卵的孵化。开始很像极小的鱼,眼睛大而黑,身体下面有一种鳍状物,由两个前腿连结而成。这种鳍有些运动力,能够帮助幼虫走出壳外,并且帮助它走出有纤维的树枝——这是比较困难的事情。

  鱼形幼虫一到孔外,皮即刻脱去。但脱下的皮自动形成一种线,幼虫靠它能够附着在树枝上。幼虫落地之前,在这里行日光浴,踢踢腿,试是筋力,有时却又懒洋洋地在线端摇摆着。

  它的触须现在自由了,左右挥动;腿可以伸缩;前面的爪能够开合自如。身体悬挂着,只要有微风就动摇不定。它在这里为将来的出世做准备。我看到的昆虫再没有比这个更奇妙了。

  不久,它落到地上。这个像跳蚤一般大的小动动物在线上摇荡,以防在硬地上摔伤。身体在空气中渐渐变坚强了。它开始投入严肃的实际生活中了。

  这时候,它面前危险重重。只要一点风就能把它吹到硬的岩石上,或车辙的污水中,或不毛的黄沙上,或坚韧得无法钻下去的粘土上。

  这个弱小的动物迫切需要隐蔽,所以必须立刻到地下寻觅藏身的地方。天冷了,迟缓就有死亡的危险。它不得不各处寻找软土。没有疑问,许多是在没有找到以前就死去了。

  最后,它找到适当的地点,用前足的钩扒掘地面。我从放大镜里见它挥动锄头,将泥土掘出抛在地面。几分钟以后,一个土穴就挖成了。这小生物钻下去,隐藏了自己,此后就不再出现了。

  未长成的蝉的地下生活,至今还是个秘密,不过在它来到地面以前,地下生活所经过的时间我们是知道的,大概是四年。以后,在阳光中的歌唱只有五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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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7-27 13:50 | 显示全部楼层
历史上咏蝉的诗不少。年轻时最喜欢的是这一首:

在狱咏蝉
[唐]骆宾王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
不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
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
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发表于 2015-7-30 16:07 | 显示全部楼层
后面的那段文摘自昆虫记吗?优美!

还有吃蜂蛹的,蚕蛹的,……唉,无所不能吃啊!
发表于 2015-8-1 23:09 | 显示全部楼层
护生,即是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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